“公主,奴婢知道,一定不是你动的手脚,害了殁王妃你没有任何好处,就算是……”晴雯语气一顿,环顾了一番周遭,才小声地说,“你也是被圣上瞒着,何况那杯酒还可能被其他人碰过,公主你再好好想想,到底还有谁碰了那鸳鸯子母壶,只要找出那人就能还公主清白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
明华公主未经思考,回答地毫不犹豫。
晴雯瘪瘪嘴,急得直转眼珠子。
夜,很静,明华公主依着窗子,喃喃轻语:“没有谁。”
抬头,月半圆,映出一张脸,很英气,总是一身戎装,那人说:“公主,微臣能坐这吗?”
他极少如此温言细语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,欢喜得不可掩饰:“本公主在等你,你看不出来吗?”倒了一杯酒,她侧身留出位子,笑着喊,“古将军。”
昨夜啊,她身边,他来过,那杯酒……
明华殿里,空余长叹。
大将军府,同样一声叹息,女子嗓音清寒:“离然,你让本座损失了一张牌,本座很失望呢。”
月光下,那人转身。
那是一张怎样的脸,美得如此不真实,似梦似幻地朦胧,黑色的长衫,黑色的兜帽,瓷白的脸,似乎笼了一层薄薄的霜雪,瞳孔,红得妖娆,眼睑下,一颗朱红的泪痣,一挑眉,竟是风情妖异,美得勾人心魄。
挑开了兜帽,一头墨黑的长发披散,毫无点缀,甚至没有发髻,她走到少年前,朦朦月色,模糊了少年的容颜,女子,抚着他的脸,缓缓移动,到身后。
咚!
少年背上的包袱落在地上,盅蛊脆响,滚出一个瓷瓶。女子俯身,捡起:“告诉本座,你迟迟不肯动手,是舍不得她吗?”
那瓷瓶中,是断肠草的药引。
少年抿着唇,僵直的一条线,久久,掀唇,毫无起伏的音色,只是目光凌乱,他问:“她可不可以不死?”
女子笑了:“那你就得死。”手,缓缓移到少年的脖子,“你说本座留谁的命呢?”
骤然,杀气凌然。
俊逸的男子跪地:“圣主!”
这张英俊的脸,不是男生女相的古筝将军又是谁?
女子动作微顿,久久缓缓松手,低眸,怅然一叹:“纳兰。”
纳兰……
阔别十五年的名字,真陌生呢。雪域纳兰筝,竟像轮回了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