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帝者,不得不防。
萧殁似笑:“若是她听了。”蓝瞳一沉,嗓音,不怒而威,“父皇,她烧的便不止是这长信殿了。”
说她伤天害理,或是杀人放火,亦或翻天覆地,她许是不会生气,因为她大概会坐实了所有罪名。
他的女人,就是这样的呢。
惠帝被噎得半天说不出话,怒瞪着萧殁:“你惯着她,由着她,总有一天……”
“嗯。”萧殁点头,云淡风轻的语气,“这天下,她想玩,我便惯着她,由着她。”
他啊,简直入魔了,因为那个女子。
惠帝胸腔一股火直冲鹰眸,血丝都狰狞了,怒极反笑:“好,好,你的女人,朕管不了。”
萧殁端起茶杯,微微抿了一口,唇角有浅浅的笑。
惠帝冷笑:“只是,这天下,可不止风清三分。”
为帝者,哪个没有野心。
惠帝的眼啊,看的可不只是风清的天。
萧殁微微抬眸,眸间毫无起伏:“所以?”
片刻沉吟,惠帝沉声:“雨落三分,你若想要,有捷径。帝王家之人,都喜欢谋,不费一兵一卒为上策。”
萧殁轻叩茶杯,并未言语。
惠帝言:“天下十分,风清依南三分,云起占北三分,雨落相隔其间,三国鼎立,破天下大势唯有两方联盟,而这战,只能是处于中间的雨落来开,两国择一,最直接的办法只有一个。”
动作停住,萧殁淡淡启唇:“联姻。”
论起谋略,萧家十子,精于其道。
赞赏之色,惠帝溢于言表,又道:“雨落成帝早便意属瑶光皇女为君主,此番花朝节,瑶光选的不仅是夫婿,也是雨落的皇夫,亦或是。”语气一顿,添了几分奋然,“这天下的君主。”
惠帝一番天下论,说得眼都直了。
萧殁却只微微抬眸,静谧的蓝,语气无波无澜,“这会儿。”望了望窗外,“她该醒了。”
天下,他竟无动于衷,整个心思装得都是一个女子。
惠帝怒其不争,愤然怒指:“你不争,还有一个云起楚王,这天下,你要为了一个女人拱手相让吗?”
江山,美人,孰轻孰重,各有所丈量。
惠帝不耻,他甘之如饴,提及他的女人,眸光总有淡淡的柔光:“我女人,很小气,风清殁王的皇陵,一个女主人就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