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捆得死死的。
天下楼外,日头正盛,公主府的马车,哒哒清响。萧若撩开珠帘,骤然怔住,眼角,还有未擦干的泪。
轿内的软座上,女子侧卧,泼墨的长发铺满素锦,红衣,俊颜,眸光笑得温婉:“落花有意,流水无情。”她撑着下巴,摇摇头,叹气,“诶,问世间情为何物,真是个叫人头疼的东西。”
说着,一手揉着眉心,一手拿着手绢,抹着萧若眼角的湿润。
萧若仿若梦醒,大惊失色:“容九。”
这鸠占鹊巢却悠哉悠哉的,正是容九妖孽。
她撑起身子坐直了,拱拱手,笑眯眯地:“皇姑姑,小九这厢有礼了。”
“你为何在此?”萧若端详眼前女子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瞧不出丝毫诡异。
她轻笑,似真似假:“小九来给皇姑姑做媒。”
马车,哒哒前行,里面的女子,一直未出来,偶尔有轻笑声。
半个时辰后。
天下楼的雅间里,茶已添了三壶。
沉沉嗓音,问道:“如何了?”
离上前:“已近宫门,瑶光皇女自始未出现,只是凤辇中,凭空多了一名女子。”
此番,楚王静观多时,终有变。
重瞳幽深,云宁止抬眸:“那女子是何人?”
“身份未明。”
云宁止沉默,若有所思。
这突然变故,是福是祸尚且不知,也实在诡异,瑶光皇女一向善谋略,又是谁敢如此周旋。
离踌躇了一番:“王爷,要不要插手?”
沉吟片刻,云宁止端着茶杯抿了一口,道了四个字:“静观其变。”
风清国土上,雨落闹事,云起自然坐山观虎斗。
忽然,门被撞开,侍卫打扮的男子慌慌张张跑进来,跪下:“王爷,长公主不、不见了。”
茶杯倒扣:“不见?”楚王脸色阴沉了。
侍卫男子大汗淋漓,低着头战战兢兢:“无人挟持,也没有打斗,到了长公主府才发现轿子里,没有人,公主她凭、凭空消失了。”
这当口,人不见了,着实诡异得很。
“此前,有什么可疑?”
侍卫背脊直冒冷汗,微微颤颤个不停!:“回、回王爷,没,没有。”
云宁止眸光一寒。
那人一怵,抹了一把汗,忽然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