肆?容浅念笑得很放肆。
年太后从软榻上下来,由两个宫搀着,涂了丹蔻的护甲指向容浅念:“即便殁王宠着你,皇帝还在,哀家也没有死,这后宫岂是让你横行霸道的地方。”
容浅念抱着手,踩着那倒着的九鼎香炉,痞痞地撩起了裙衫:“嗯,本王妃正想横行霸道,是不是要先弄死你?”
年太后脸都白了,颤着手指:“你、你好大的胆子。”扯起嗓子,大喊,“来人。”
顿时,御林军提剑进了殿中。
年太后红着脖子一声令下:“把殁王妃给……”
容浅念懒懒回头,懒懒语气,只道了一个字:“滚!”
几十个御林军,都被摄住了,傻愣在那里。
太后见状,嗓音一提,响彻殿中:“给哀家拿下。”
御林军面面相觑,脚下有些不稳,上前,才一步……
“想死的,本王妃一定送一程。”漫不经心的语气,丝毫杀气都没有。
顿时,空气都毛骨悚然了,一众御林军脚步顿在原地,是一步也不敢在上前了。
笑话,这当口上前,完全纯找死。
“你们……”太后脸都黑了,“把哀家的话当耳边风了?”
久久,御林军每一个敢上前的。
宫中有句话说得在理:风清,听殁王妃的。
“本王妃就问你一句。”冷冰冰的丹凤眼一挑,她拔了发间的簪子,甩手便扔出,“这个簪子是不是你在大婚之日差人从皇陵取出,送到椒兰殿的?”
那簪子骨溜溜滚到了太后脚边,金灿灿的光一闪。
年太后脸色骤白,眸子,隐约有些闪躲:“这、这是当年端妃之物,理应放进椒兰殿的聘礼里面。”
“也就是说,是你送去的。”
太后垂在袖摆里的手紧紧握紧,死死咬着牙。
容浅念踩着脚下的九鼎香炉,那香炉一滚,落了一地的灰,抬眼,冷得慑人:“这断子绝孙的簪子送了一次还不够,居然送到本王妃头上来了,你就不怕断子绝孙吗?”眼角笑意一收,“当年端妃性子善,只是藏起了簪子,本王妃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。难道你儿子就没告诉过你,别惹本王妃,后果,你这把老骨头承担不起。”
言罢,女子上前,一步一步,走得极为缓慢,嘴角,有冷冷的笑。
年太后瞳孔一紧,惊愕放大: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