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不用膳?”
容浅念脸一转:“故意的,心疼不死你。”
这姑娘,就是矫情起来,也能让他心软地一塌糊涂,她对他,拿捏精准,他啊,确实心疼了。
“乖,先吃点。”萧殁捧着她的脸,哄着她,“吃完了再与我置气。”
容浅念眼眸忽然一抬,望进那蓝瞳里:“你都舍得亲手给我戴上那根簪子,饿一顿算什么。”
不过一句话,有气愤,有委屈,有苦楚,包含的情绪似乎太多,清凌凌的嗓音竟是沉甸甸的,响在他耳边,散不去,缠缠绕绕的。
光是她的声音,他便要溃不成军了,软软地讨好:“十一。”
她不应他,丹凤的眸子里,零零散散的星子乱得一塌糊涂的。
萧殁拂着她皱起的眉:“莫要为了别人,忘了心疼你自己。”他亲了亲她紧抿的唇,轻声说着,“谁都没有那个资格,即便是我。”
“可是你有那个本事呢。”泼墨的发铺在白色的狐裘上,她枕着那黑白交错,侧眸,看着男子的眼,眸间,有隐隐水光,“这个世上,便只有你有那样的本事,可以欺骗我,算计我,因为我舍不得计较,舍不得对你以牙还牙、以眼还眼。”
他张张唇,想否认,可喉间却哽塞得发烫,他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,总是璀璨明媚的眸子,竟也会楚楚水光,却依着性子,倔强地不肯流转。
心,狠狠发紧,生疼着,他轻轻将她拥进怀里:“十一,乖,你凶我也好,打骂也好,我受不住你这般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