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没出息又不长良心的家伙。”倒上一杯酒,侧身,躺在美人榻里,“镜儿,给爷唱个曲。”
“世子想听什么?”
枕着狐裘,气息里,还有那女子的气息,萧凤歌眼眸半阖,道:“西厢记。”
昭明世子不爱铁马铿锵,倒是偏爱这闺中女子的曲调。
诶,问世间情为何物?
镜儿上前,摇了一把美人扇,启唇,清唱:你醉吟西厢,我独唱西楼……
独酌了一杯,萧凤歌放下酒杯道:“声音大些。”
镜儿一顿,随即道:“世子爷,这雅间隔音甚好。”
镜儿倒是个含羞带切的,若是寻花,倒真真要来上一句:隔壁叫破了喉咙也不能探听一二。
一屋子美人伶人都捂嘴轻笑,花楼里,哪个不懂男女间那点风流韵事。
“哦,这样啊。”萧凤歌抬抬眼皮,笑得甚是招展,“那便唱十香词,小九好这口。”
镜儿微怔。
美人榻上,男子假寐着,看似风情,又道了一句:“声音大些,得让隔壁听着。”
隔壁要听着了,整个楼里就听着了,这般淫词艳曲……
这会儿,镜儿惨了俊脸。
且说说隔壁的风流韵事。
绯色纱帐摇曳,点了一炉麝香,窗台外的冬日隐隐透过绣以仕女图的屏风,温柔地洒在蜀锦铺的床榻上。
萧殁取下容浅念发间翠玉的簪子,一头乌黑的长发泼墨般铺在素白的锦缎之上,拥着她,卧于榻上。
懒懒的冬日,他拂着她的发,衣衫交叠,交错的红色与白色竟是祥和极了。
“十一。”
“嗯。”她偎着他,用力嗅着。
嗯,闻到了,相思的滋味。
他捧着她的脸:“怪我吗?”
怪吗?容浅念心一紧,扯扯嘴,笑得很不爽:“舍不得。”
才三天,她就溃不成军,莫名其妙就举了白棋,降了。
出息啊,都被狗吃了吗?
容浅念弱弱地在心里回:嗯,啃得太干净了,一点都没给留。
勾住萧殁的脖子,她很大爷地问:“我这么说,你会不会恃宠而骄?”
萧殁浅笑,“那是女子的特权。”他轻缓的声音,极其寻常般语气,“我可以给你。”
没出息,老娘也认了!
容浅念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