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闷着脸,不做声,默念:王爷明事理。
“放下。”毫无情绪,又道,“出去。”
青衣脸一黑。事理?比起女人,那就是屁!放下药碗,转身,走人,背后,阴森森的,似乎有双眼睛在剜着,然后,便听得女子一句:“我没嫁到椒兰殿之前,他是不是看你了?”
青衣脚步一个趔趄,险些磕到,脸绿了。
王爷,您也说句话啊。
萧殁沉默了。
容浅念窝火了:“看哪了?”
青衣背后冷汗淋漓。
王爷,开开金口啊。
此后,还是沉默。
容浅念咬牙切齿:“老娘要扣他的眼睛。”
青衣下意识摸了摸自个的眼睛,黑着脸,灰溜溜地出了帐子。
“青衣,你怎么了?”楚林是个多事的。
抬头,青衣的脸很黑:“王妃的丫头在哪?”
“还在突厥城。”
青衣冥思:“以后,王妃的药,你来送。”
楚林嘿嘿一笑,眼珠贼溜贼溜:“看了不该看的了?”
青衣铁青着脸,沉默是金。
楚林连连点头:“我懂,我懂。”
懂?女流氓的世界,谁懂谁流氓!
营帐里,点了明火,摇曳的烛火将暗影照得温柔。
萧殁披了件外裳,将药端到女子前,揽了揽她披散的里衣,轻哄:“十一,听话好不好?嗯?”勺子凑到她唇边,“乖,喝药。”
容浅念睁眼说瞎话:“烫。”
萧殁凑在唇边,试了试温度,道:“不烫。”送上勺子,“张嘴。”
容浅念继续睁眼说瞎话:“苦。”
萧殁无奈,放在唇边舔了舔,道:“不苦。”
容浅念凑上去:“那你喂我。”
萧殁敛眸,看看手里的勺子,看看怀里的女子。
她笑,眸光亮过了烛火:“不要勺子。”
不用勺子喂,用什么?
好吧,这姑娘纯属耍流氓。
萧殁无奈,拂了拂女子凌乱的发,饮了一口,含在唇间,俯身,擮住女子凉凉的唇。
“果然不苦。”她伸手,一把勾住萧殁的脖子,砸吧砸吧嘴,笑着闹,“我还要。”
萧殁无奈了,一口一口将药哺进女子嘴里,每每她都要纠缠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