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云宁止方开口,容浅念一嗓子过去:“你什么你。”眸子一转,红了,小肩膀一抖一抖,“我就是说了这小狐狸几句,你就怪我这糟糠之妻了是不是?你对得起我吗?我一个女人家的,给你生儿育女,给你照顾老小,给你操持家务,你倒好,趁着我哄孩子,居然转身就泡到脂粉堆里流连忘返。”
此番话一出,看客里,一声一声冷嗤,此起彼伏。
云宁止脸色一青:“你……”
“你摸着你的良心,当初是谁当着我爹娘拍胸脯说会好好待我,会只疼我一个,当初你家道中落,是谁对你不离不弃?是谁三餐不继地跟着你四处漂泊?我甚至拿出我所有的嫁妆给你经商营业,可是你有钱了,转身便嫌弃我这个糟糠妻了,嫌弃我不够风情,不够温柔,这些我都忍了,你要纳小,我四处给你张罗清白人家的姑娘,家里那八房姨太太我也忍了,可是你呢,成日里醉生梦死,为了这温柔乡,抛妻弃子,你,你,你……”容浅念一掐大腿,挤出一滴眼泪,红着脖子,咳得那是撕心裂肺,“咳咳咳。”掏出一方手绢,抹着眼泪,手指巍颤颤地指着,“你怎么忍心,你真要我带着孩子去死吗?你怎么忍心,你怎么这般无情?”
瞧瞧,这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。
瞧瞧,这叫一个演技派,牛人啊!
伏枫小白兔又是愧疚,又是心疼,一脸真诚:“姑娘,你莫要伤心,我与你相公绝无苟且之事。”
红衣人儿眸子一转,眼泪挂在睫毛上,一颤一颤的:“上个月有个楼里的姑娘也这么说,可是……”丹凤眼一转,再一次锁在完全愣住的男子身上,“你居然弄大了人家的肚子,还说,还说是她勾引你,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一个姑娘家的推倒?”
门口,又多了几声鄙夷。
男人嘛,乱搞没什么,搞大了肚子可就惹事儿了,搞大了肚子还让原配抓住了可就事儿大了。
“姑娘。”云宁止眸光一沉,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红衣人儿一声冷笑,竟是悲戚,竟是凄楚:“认错人?呵,好一个认错人,我跟了你三年,三年任劳任怨就换来这么一句话,当初是我瞎了眼了,看上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。”
“你到底是谁?”眸光一厉,染了几分杀气。
红衣人儿轻笑一声,一滴眼泪坠下:“我是谁?”她哽咽着,满眼的血丝,一声一声控诉,“你还记不记得,当年大明湖畔的夏紫薇?还记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