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儿子,甚至没有办法让他少疼一分。
眼下,两行热泪,滚下。
大抵是喊得累了,疼得倦了,越发无力了:“我怕现在你都认不得你的种。”
老王爷抹了一把脸上,喝道:“闭嘴!”抬脚就往里走,怒其不争,“有力气给老子留着。”
绯色纱帐才被撩起一角,萧凤歌顾不得疼痛,一把拽住:“谁让你进来的。”
“容家姑娘能看得,我这当爹的还看不得?”
被拽紧的纱帐缓缓松了,风刮起一角,月光照着里面男子的脸,爬满了交错的红痕,一条一条狰狞扭曲,那张俊逸的脸,已经面目全非。
老王爷的手僵住了,任手中的纱帐滑下,他如何也抬不起手了。
静默里,有缓缓的轻叹:“我最不愿意让她瞧了去,偏生,最拿她没法子。”
忠亲王怔着,目下毫无颜色,苍老了几许。
“出去吧,莫要宣大夫了。”声音苍凉着,无力地喘息,“没用的。”
谁能救救?
谁能还他一个恣意放纵的不孝子,任他霸王,任他捣腾这风清?
忠亲王仰着头,缓缓抬步,佝偻了背脊,一步一步沉甸甸的。
“嗯!”
身后声声闷响,极力隐忍,沉沉地好似砸在心坎一样。
该有多痛,该有多痛……
一声一声,闷着嗓子,分明毫无声响,却像在撕心裂肺。
缓缓地,缓缓地吹着风,纱帐里,轻轻地散开两个字,荡在死寂的烛光里。
“小九。”
“……”
一声,又一声,越发轻了。
大抵疼得连唤那个他最爱的名字都没有力气了。
忠亲王泪流满面。
“傻子。”抱着脸,老人缓缓蹲下,“老子怎么就生了这么傻子。”
是啊,这个男子是个傻子,傻傻地只会想着一个人,一直一直,在不痛的时候,在痛的时候。
椒兰殿里,淡淡烛光有些萧瑟。
风,撩起床幔,撩起女子清泠的嗓音:“凤歌儿最怕疼了。”回荡着,散不去。
忠亲王府里,他可有大喊大叫,可有喊着她的名字,可有咬牙切齿……
容浅念第一次觉得怯懦了,她不敢想。
她偎着萧殁,像只小兽,那样蜷着:“那次不过割破了点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