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容浅念抬起发簪。少年俯身,轻声,只有缓慢的两个字。
五步说:“孩子。”
孩子……
容浅念怔住了,抬起簪子的手缓缓落下,手落在了腹上。
两辈子,第一次容浅念一脑袋的心思,全部空白。
“你待着。”她耳边,是少年缓缓的语调,他说:“等他。”
少年转身,用单薄瘦弱的肩挡住她。
她想说滚,想说让开,想说去他妈的等,想说老娘要亲手弄死这老婆娘……
若是往日她会的,可是现在,她脚下灌了铅一般重,动不了,一双手却下意识护着腹。
眸子微微涩了,她只是大喝:“五步,你要敢有事……”
你要敢有事,会怎么样?能怎么样?
容浅念只觉喉间哽咽,开口全是酸涩,铮铮看着那瘦弱的少年,走在她前面,挡住那一双肃杀的红色瞳子。
“你要替她去死?”
少年敛着眸子,手,紧握。
“那我自然要成全你。”
凤栖眸子一紧,出手,凌厉的寒光朝着少年扑面而去。
自始至终,少年未能抬起眸子,侧身,那寒光擦他的脸,迅速红肿,他一声不吭,缓缓将后背的包袱解下来,掌间,是蛊。
凤栖忽然一声笑,睥睨少年:“我曾与你说过,这包袱里,是你的武器,是你的命。现在你要为了她奉出你的命?”
少年不言,松手。
“砰砰砰。”
盅蛊尽碎,他将他的武器,他的命,毫无保留的交出。
顿时,青苔石板里,迅速染黑,所到之处,草木成灰。
“傻子,你怎么忘了,这些都是我教你的。”凤栖轻笑,扬手,一团寒气冻住满地乌黑,直袭少年。
然,他却不躲,近了,出掌。
“噗!”
一口血溅在素白的雪莲上,染黑了,少年跌倒在地。
凤栖连退三步,唇间,一丝血丝,她轻拭唇角:“忍了反噬之苦,将蛊毒下在掌心,你果然是不要命。”
少年抿唇,一语不发,缓缓起身,不退一分,站得笔直,他身后,是容浅念。
凤栖扬手,衣袖卷了刺骨的寒气,直逼少年。一招,落在少年肩头,唇角,血涌。
“这,是本座还你的。”
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