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。
骄傲可以不要,命也可以不要?
忠亲王一口决绝:“什么都别说,我不答应。”
萧凤歌抬眸,脸色惨白,瞳孔泛红。
他说:“父王,那墓里姑娘,是我的命。”
原来,他可以不要命,他把命早给了容九。
忠亲王挥挥手:“你去吧,本王就当从未生养过你这个儿子。”
萧凤歌起身,不曾迟疑。
这一去,不管生死,相随。
风雪轻沉,雪域一乱,因着一个女子写进了史书。
天圣二十九年,年关初三。
风清殁王妃埋于雪域古墓,三国大军临于雪域之巅,未燃烽火,翻覆雪域风雪,不为江山,为红颜。
两日,未寻得殁王妃,为卿沉得清雪融。
两日后,大军不去,风清翻覆了厚雪,殁王方醒。
营帐前,跪了千千万万铁衣卫:“王爷。”
“她呢?”
嗓音淡漠,毫无起伏,仿若沉寂。
顿时,缄默无声。
“她呢。”冰寒里,有微微灼热。
青衣沉声,回:“生死不见。”
话落,久久沉默,死寂里,唯有风雪大作的喧嚣。
“凡雪域之人、物,寸草生灵。”隔着半透的营帐,男子侧脸沉冷,一个字,道尽杀气,“毁。”
大开杀戒,只为他的女子,为了她的债。
她说过,他不昏庸,只是因她做了暴君。
青衣只道:“属下该死。”
“该死。”纸窗里,容颜如梦,似幻得美,萧殁痴笑,“都该死。”
话后,他缓缓倒下。
“王爷!”
夜半,营帐中。
“离人姑娘,你救救我家王爷。”帐中,数十铁骨男儿都红了眼眶。
床榻之上,绝美的容颜沉寂,额间,朱砂妖艳,开出一朵妖娆的昙花,喋血般红。
离人叹道:“昙花一现,足足早了三年。”望着沉睡的男子,她苦笑,“值得吗?”
值得吗?
夜里,没有回答,绝美的男子,从未睁眼。
天圣二十九年,年关初六:云起大军匆匆撤离雪域之巅,硝烟未起,风雪沉。
天圣二十九年,年关初七:莲殿之下,寻得女子尸骨,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