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战,还是退?
退,不,怎么甘心,怎能甘心,这个女子,怎么能放。
云宁止只看着那安静地女子,道:“破城如何,大战如何,你三十万大军还动不得云起国本。”
他竟有如此豪赌一场的疯狂念头,不管他的国,不管他的子民,只要能将他留下。
容九啊容九,你祸害不浅啊,惑了一国之君,祸了云起。
那安安静静的女子却突然开口,戏谑一般的语气:“袖手城池为红颜,新帝登基,你担不起昏君的罪责。”
云宁止一声苦笑,嘲讽。
他不要城池,不要国家,到头来,只是一厢情愿。
“我担不起,那么。”他冷视萧殁,“他呢?”
容浅念浅笑,说得理所当然:“容九既是妖后,她男人自然得做个暴君。”摊摊手,神色慵懒,“何况,我不想也不愿担你云起祸国殃民的罪责。”
容九,她并不善找借口,所以什么暴君昏君的说辞太蹩脚,她更适合强词夺理。
云宁止无言以对,死寂里,他铮铮看她,她眉眼良言写意,淡漠无痕。
暴动忽然而至,夕阳已下,火光大作。
“皇上,风清大军已临。”
来得真快啊,这样来势汹汹,叫人措手不及。
“我只问最后一遍,战,还是退。”萧殁字字沉沉,染了杀伐。
马蹄越发近了,燃了烽火,她,终归是留不住了。
久久,云宁止大喝:“全军听令。”微顿,嗓音撕扯得疼,“退!”
三军缄默,一个字,绕着清冷皇陵,不散。
还是败了,即便那样豪赌,到底哪里错了,哪里漏了,竟得了个一败涂地的下场。
不是不敢赌天下,是没有办法胜过她,这个狠心的女人。
云宁止问:“何不开口向我要,你若开口,我如何能拒绝你。”
这女子,她若能说一句软话,他又怎么能铁下心肠。
她嘴里,确实,对他没有一句软话:“抢来多省事,我这人最怕欠人情。”
容浅念从来不欠情债,她会当场就斩得干干净净。
她的性子便是这样,直接,果断,往人心口上扎刀子,眼都不眨一下。
“若是欠了,你可会还?”
即便没有情债,总有人情债。
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