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殁不说话了,沉着眸子。
好一会儿,容浅念问:“在想什么?”
抬眸,微蓝的眸子,赤红的昙花,他俊颜魅惑,神情却极是自然专注,他说:“在想足球队多少个。”
容浅念一愣,脱线了足足好几秒,随后捧腹大笑:“哈哈哈。”突然眉头一皱,嘴角的笑僵了,哀嚎一声,“哎呦。”
这叫什么,乐极生悲吗?
萧殁急坏了,抱着她都不敢动:“怎么了?哪里疼了?”
容浅念老实窝着,不敢乱动了,睁着大大的眼控诉:“小兔崽子踢了我。”
萧殁眉头这才缓缓松了,俯身,隔着衣服亲吻女子的腹。
“乖,莫要闹你娘亲。”微凉的手拂着,轻柔极了,声音温柔,“若不听话,六个月后,父皇便送你去太傅府。”
容浅念眼眶忽然有些酸涩了,她想,这个精明深沉的男子,这个玩转计谋的男子,这个执掌天下的男子,这个疼她入骨的男子……难道不知道四个半月大的孩子听不懂人话吗?
这是她的男人,会亲吻她,会隔着衣服亲吻她的孩子,会傻傻地说这样没有营养的话。
她笑着:“真可爱的男人。”招招手,她道,“来,让本宫亲亲。”
好吧,容浅念满脑子就这点事。
萧殁浅笑着,吻着她的唇。
春季的日头暖洋洋的,漏过纸窗洒进来,温柔了人影。
这岁月,如此静好。
“十一。”他轻声地唤着。
容浅念昏昏欲睡,眼皮子睁不开,蹭了蹭萧殁,应着:“嗯。”
萧殁将她安置在怀里,抱着她躺下,俯身在她耳边呢喃:“是女儿。”
“嗯。”半睡不睡,她迷迷糊糊地应,心思大概和周公下棋去了。
诚然,容浅念左耳朵进了,右耳朵出了。以至于六个月后,某包子破壳时,容浅念蹦出一句惊人的话:这是谁家的闺女,我家太子殿下那个兔崽子呢。
这到底是谁狸猫换了太子呢?
流苏帐里,男子轻笑着,如此温润:“我喜欢,像你一般的女儿。”
像容九一般啊,可以想象,上天入地,无所不能,阴险奸诈,腹黑无良,彪悍无耻……
可想而知,多少年后,多少人得闹头疼。
转眼,‘太子殿下’七个月了,期间,皇后娘娘隔三差五不适,皇帝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