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白失色的嘴唇无声地蠕动着,两颗珍珠般的眼泪从眼角滑落。
“老头子,这个!快!”
胖婶将瓷瓶塞到朱国忠手里,自己跑到一边倒了一杯温水。两人合力撬开炼瑶咬紧的牙关,将绿色的药丸硬塞了进去。
药丸入口即化,倒是省了胖婶喂水的老大功夫。
“怎么样、怎么样?”
药刚入喉,胖婶就心急地连连催问。
“等等。别急,才刚喂下去。”朱国忠挥手打断胖婶的急躁,显得有些苍老的脸上却透出与胖婶一样的焦灼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炼瑶看,生怕会漏过一点变化。
趁着这会功夫,胖婶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。朱国忠除了重重地叹息一声,什么话也说不出来。在他封闭朴实的意识中,炼瑶这孩子是真可怜,只是这都是各人的命,人总挣不过命去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床上的炼瑶还是不见动静。大冷天的,朱国忠和胖婶已经擦了几茬汗,眼中的焦虑越来越凝重。
胖婶拉了拉朱国忠的衣袖:“老头子,要不你还是去村长家借个车,咱们送瑶瑶去镇上找医生吧?”
朱国忠心动了一下,很快就摇了摇头:“大师不是说过,瑶瑶体质特殊,送医院没用。除了他,谁也治不了。再说了,要是送医院,瑶瑶的事情就保不了密,到时候你让她还怎么活?”
胖婶听了这些话一下怔住,不期然想起瑶瑶小时候的一件事。那时炼瑶已经开始在药池里炼制,从药池里出来后就一直高烧不退。她那时候也想要送她去医院,结果被药大师喝止。
她还记得,当时药大师看她的眼神如看一只蝼蚁,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,用极高傲的口吻说道:“本大师的手笔,这世上能破的人还没出生。你带她去看庸医,等于将她送上死路。记住,以后你们就老老实实按我吩咐的做,不要做多余的事。坏了本大师的大事,你们谁也别想逃得过。”
说那句话时,药大师的眼神冷得很,让她回想起来,至今还觉得遍体生寒。
“呜这可怎么办才好瑶瑶啊你命怎么就这么苦哇”
胖婶悲从中来,扯着衣襟一把鼻涕一把泪,坐在床沿嚎啕大哭。朱国忠脸上的皱纹更深了,习惯性地摸出烟杆想抽一口,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地方不对,只好又收了起来。
这次药性冲突如此剧烈,炼瑶虽然做好了思想准备,但还是出乎了她的预料。就在她最后一丝清明即将被吞没的时候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