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兰含笑应了,拿出药箱给向晚处理伤口,同时漫不经心地问道:“要给向晚准备衣服吗?”
“不用。”贺寒川走到桌边,将还剩大半截的香烟扔到了烟灰缸里。
酒精浸入伤口,有些疼,向晚额头起了一层冷汗,咬着牙没出声,只是心里愈发忐忑不安。
梦兰怎么突然问要不要给她准备衣服?难道要让她去给客人陪酒?
“好了。”梦兰收拾好药箱,抬头看了她一眼,啧了一声,“头上这个疤真是可惜了。”
“谢谢梦兰姐,那我先走了。”听此,向晚心里愈发不安,她脸色苍白地站起来,就想往外走。
贺寒川在身后喊住她,“我让你走了?”
“您还有事吗?”向晚转身,艰难地问道。
贺寒川没出声,只是越过她朝着门外走去,见她半天没过来,他停下脚步,皱眉说道:“还不跟上?”
向晚攥了攥衣角,拖着如同灌了铅似的双腿跟在他的身后。
夕阳西下,他的身影拉的很长,和她的身影重叠在一起,沉甸甸地压得她几乎无法呼吸。
“贺总。”司机早就候在宾利旁,等贺寒川上车后,他关上了车门。
向晚绕到另一端,右脚刚踩上车,便听到贺寒川淡淡开口,“拿个东西给她铺上,别弄脏了。”
向晚身子僵了一下,默默把脚收了回来,只觉得穿着这件单薄的工作服站在秋风里,从身到心,都是冷的。
车里没有现成的毛巾和坐垫,司机最后拿了一堆纸巾,铺到了向晚要坐的座位上,以免她‘弄脏了’座位。
“地上也铺上。”贺寒川坐在车上看着文件,连看都没看向晚一眼。
司机拿着纸巾,讪讪地对向晚笑了笑。
“没事,我鞋脏,铺吧。”太阳完全落下去了,寒气穿透衣服钻入毛孔,冷得向晚身体都在颤抖。
等司机铺完后,她坐上车,脊背挺得笔直,不敢也不愿意碰座位,以免贺寒川说她弄脏了他的车。
车子一路行驶。
向晚偏头看着窗外,以前她最喜欢逛的那家商场拆了,现在变成了一家俱乐部。之前g大附近的小吃街也换样子了,改建成了商场。
她在监狱里待了两年,出来后,整个世界都像是变了。
车子最后停在一家五星级大酒店前,向晚下车后,才发现这里已经停了很多豪车,而车上下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