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瑜眉头微皱了一下,很快松开,“你衣服都脏了,我就不留你了,回去处理一下吧。张姨,送客。”
“江小姐,那我们走吧?”张姨绕到轮椅后面,抓住了轮椅。
江清然神色复杂地看了赵瑜一眼,嗯了一声,张姨便推着她出去了。
湛蓝的天上突然乌云层叠,一道闷而沉重的雷声自南响到北,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掉了下来。
向晚侧躺在床上,蜷缩成一团,双手紧紧抱着自己。她看着枕头旁的礼盒,脑中只有一个想法——
她要成功!
就算贺寒川睡了她不松口,她也可以在两人发生关系时留下些图像证据,用照片或者视频要挟他松口!
要是失败了,贺寒川一定会恼羞成怒报复她,他一向心狠手辣,说不定到时候会想弄死她。
她死了,也是另一种解脱
啪嗒。
开门声响起的那一刻,向晚几乎在同一瞬间坐了起来,警惕性十足地看向门口。
当看到来人是赵瑜时,她林立的汗毛才落了下去,“伯母。”
“嗯。”赵瑜右手背在身后,走到床边后,才拿出藏在背后的礼物,“明天帮你张罗生日宴会会很忙,先把礼物给你。祝我们晚晚年年十七岁,永远幸福、平安、健康。”
“谢谢伯母。”向晚说道。
礼物没有花哨的包装,就是一个方方正正的透明玻璃盒,里面放着一顶造型异常美丽的碎钻小皇冠。
这顶皇冠是伯母许诺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,说等她跟贺寒川结婚的时候可以戴着这顶小皇冠。
可后来事情发生的太突然,她连收伯母生日礼物的机会都没有,便被打断腿送进了监狱。
“但是我不能收。”向晚把礼盒双手放到了赵瑜怀里,敛着眸子说道:“这是属于贺家儿媳妇的,而我跟贺总是绝对不可能的。”
以前她最讨厌别人说她跟贺寒川不可能,然而现在,一遍遍重复这句话的却是她自己,真是可笑。
赵瑜没接,“谁说的?你是贺家儿媳妇,这就是给贺家儿媳妇的,你不是贺家儿媳妇,这就是给你的。拿着,不然伯母生气了。”
啪嗒。
这时,门突然开了,贺寒川走了进来。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大长腿,透着尊贵气息。
还在向晚手中的透明礼盒有节奏地发颤,玻璃反射的光芒照在她脸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