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擦沾染了香槟的手,随后扔了纸巾,朝北走,“跟上。”
向晚嗯了一声,垂着头跟在他身后。
等他们走出七八米后,裴嵩砰得一声把空酒杯放到桌上,往地上啐了一口,骂道:“什么玩意儿,艹,一个臭丫头也他么爬到老子头上了!”
“裴少怎么发这么大脾气?”一头亚麻色大卷的女人走过来,身前的波涛汹涌紧紧贴在他身上。
“还不是贺寒川那个贱人?!”裴嵩压抑着吼了一声,狐狸眼中一片阴狠,“他能那么横,还不是仗着投了个好胎?”
女人谨慎地四处看了眼,娇声道:“我知道您不怕贺总,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地盘,您说话小声点。”
“滚滚滚!”裴嵩烦躁地推开她,目光紧紧盯着向晚的背影。不让他睡?他偏要睡!
向晚跟在贺寒川身后,才走了十几步,就被江清然喊住了。
“寒川哥,向晚,等一下。”江清然声音轻轻柔柔的,很好听。
向晚皱了下眉,还是停了下来,她抬头看了一眼,贺寒川好像没听到,还在往前走。
她抿了抿唇,没喊她。
“向晚。”江清然推着轮椅到了她身前,俏丽的脸上带着让人十分舒服的笑容。
两年前同一天,江清然带着同样笑容走向红色跑车的场景如电影般在向晚脑中播放。
怒气顺着脚底一路往上,向晚深呼吸一口气,神色淡漠,“贺总就在前面,您现在去追还来得及。”
“我一会儿再去找寒川哥就行。”江清然温婉地笑了笑,拿起放在轮椅上的礼盒,双手递到向晚身前,“向晚,生日快乐。”
向晚连看都没看礼盒一样,眉尾的疤痕都染上了平日稍有的狂躁,“谢谢您的好意,不过您的礼物,我收不起。”
也不想收。
觉得恶心。
“我就怕你不收,所以送的不是什么贵重东西。”江清然眼底似是盛着璀璨星辰,“你记得吗?我有一段时间爱上了摄影,特别喜欢抱着我的单反到处拍照。”
向晚喷出的气息里都带着灼热的躁气,她努力压着心底的愤怒和恶心,“时间太久,我记性不好。”
“差不多就是你十八岁生日前,我给你、向宇哥、我哥、我还有寒川哥拍了很多照片。”江清然似是没察觉到她的情绪,脸上依旧带着明媚的笑容,“我把那些照片都洗出来了,做成了册子,送给你,纪念我们的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