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秘书说的对。”
“这样看来,我们只能祈祷乔山那边能顺利通行了!”檀凭之双手合十,开始默念。
作为天师道的忠实信徒,每每遇到困难,檀凭之首先想到的,就是天师道的大天师。
虽然这位大天师,自从檀凭之入教以来还从没见过,但是对他的神力,檀凭之从来也不怀疑。
王谧撇撇嘴,念在檀凭之是东晋土著,比较蒙昧,他也只能听之任之。
“不过,这些和你们都没有关系,你们明天就要出发去乔山了。”
说到乔山,一直话不多的刘裕,忽然开了口:“王秘书,其实我觉得,那些巨石出现在肠径,很是奇怪。”
“有什么奇怪的?”刘裕头脑清楚,思路也灵活,还是应该尊重他的意见。
“你想想看,就在前几天,我们才把氐秦的探子常山放回去。他会走哪一条路返回襄阳?”
常山?
王谧脑中一晃,确实!
刘裕若是不提起,他居然都把这个人忘记了。
他是氐秦的探子,往来襄阳和缘江戍,必定要经过这些小道。
他会平安的抵达襄阳吗?
还是说,半路出现了什么意外。
王谧很懊恼,这要是有个手机,能随时联系一下,就不会在这里猜来猜去了。
“你说的没错,常山最有可能的,就是经过肠径抵达襄阳,不过也不一定。”
“他和我们的情况不同,他只有孤身一人,行动方便,如果肠径不通,也同样可以翻越山坳,北奔襄阳。”
“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。”
几人颔首,对王谧的猜测表示肯定。
“寄奴,跟你说过多少次,我们都是兄弟,直呼名字就行,不必称官职。”
“你们要是再这么客气,我可就不高兴了。”
“既然稚远你这样说了,我们兄弟便恭敬不如从命。”刘裕也是个敞亮人,王谧不介意,他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。
“寄奴,凭之,新兵器使用还称手吗?”
“这几天因为筹措军粮的事,也没能抽出时间去看你们操练。”
别的都是无用的闲聊,军中的情况才是王谧最关心的。
之前在竟陵城和缘江戍,京口几位大汉都是小试牛刀,并没有将真实的实力充分展现。
然而,襄阳。
不必过分吹嘘襄阳城的重要性,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账,要想夺下这座城池,将要经历怎样的痛苦鏖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