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命大臣无礼。”
弘昼极为委屈:“皇兄,他骂我。”
鄂尔泰只得跪了:“皇上,臣如何敢辱骂于和硕亲王,请皇上明鉴。”
弘昼还是追着他问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呢?那我好好的怎么就能记错了?”
鄂尔泰一个头两个大:“臣的意思是,和亲王这些日子悲痛过甚,说不得就记错了……”
“你还是在骂我伤心的脑子坏掉了!”
张廷玉眼见重点鄂尔泰被带歪了,开始跟和亲王辩论关于‘记错了,绝不是对亲王不敬’这些话,不由头疼,只得自己把问题带回来。
“皇上,曾静之事还请皇上三思。”
这才把重点带回来,只是同样带过来的还有和亲王的注意力:“张大学士,您这也是觉得我假传圣旨?怎么,难道皇阿玛生前只能跟你们这些朝臣说话,就不能见一见我这个亲儿子。有什么体己话就不能跟我说?张大学士是这个意思吧?”
张廷玉直面和亲王的匪气,也只剩下“不敢不敢”二字。
鄂尔泰跟张廷玉两人跟曾静又不是亲戚,不过是作为先帝顾命大臣不得不保先帝旨意才出言阻拦当今,见和亲王死活坚持这个说辞,两人也就只得默认了。
朝后,两人不免一起长吁短叹:先帝爷性情就够爱憎分明,情绪化严重的了,可也是忍过了康熙爷的孝期,直到雍正四年才大刀阔斧的开始动工,干掉一种兄弟朝臣,且还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。
可当今这样看似稳重从容的人,却在政事上更加果决独断,更不容人质疑。
且先帝爷的时候,怡亲王还好劝一劝,常能阻止些先帝的举动,可如今……和亲王简直
是在旁边架桥拨火添砖加瓦加油助威的那个。
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张廷玉比鄂尔泰更敏锐的察觉到,当今与先帝爷不同,他不受情绪的波动,也不受任何外力的波动,他更像一个皇上:朕说,你们办,其余的,闭着嘴跪着。
或许,这是个比康熙爷和先帝爷还不好伺候的皇帝。
弘历不知道这些老臣在心里对自己的评价,如果知道,只能更满意。
此事后,他有点体会到了皇阿玛的感觉:有一个一直支持自己的兄弟,感觉确实很好。
正如皇玛法与裕亲王福全,皇阿玛与十三叔怡亲王,或许他跟弘昼也可以做这样一对君臣兄弟。
然而只过去了三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