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这样也好,坏也有坏的乐趣。
“我想怎样都可以?”谢铎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道,“这可是你说的。”
清清愈发抓紧了被子,硬着头皮解释了一句:“那个时候情况危急,我真不是故意把你胳膊扯脱臼的,是你太重了,我拖不动……”
“这样啊。”谢铎起身往床边走,“你不说我都不知道是你给扯脱臼的。”
清清:“……”
“那你找我做什么?”清清声音轻而软,“不是要算账?”
总算聪明了一回。
谢铎轻笑,把她手里的被子往下拽了拽,望进她清澈懵懂的眸子里:“自然要算的。”
“但是,算账之前,先跟你说声谢谢。”把她额前揉乱了的发丝拨开,谢铎的指尖在她滑腻的侧脸轻轻抚了一下,如蝴蝶振翅,转瞬即逝,“那个时候,所有人都想我死,只有你想让我活着。”
清清仍抓着被子,遮住因震惊而微张的嘴巴,一双眼睛眨啊眨的,尽是意外和惊诧。
谢铎竟然和她说谢谢,这是在做梦吗?
见她这傻样儿,谢铎又笑了,捏了捏她没剩多少肉的脸颊:“早点睡吧,账先记着。”
一直到他离开,清清都没有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,莫非一语成谶,真的发烧了?
不敢置信地摸了摸额头——没有啊!不烫啊!
铁锤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自家小姐躺在床上,晕晕乎乎地啃着指甲,一会儿皱眉,一会儿叹气,似乎让什么事情给难住了。
“小姐怎么了?”铁锤捏她的手,在指甲上揉了揉,“可是吓着了?”
清清不知道该怎么说,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,瘫成一条暮气沉沉的咸鱼,瓮里瓮气地问:“赵姑娘如何了?”
赵心菀恨得牙痒痒。
刚才她差一点儿就死在湖里了,最后关头,是铁锤喊来了护院,把她给捞了上来。
还好小丫鬟银星跟了她一段时间,懂些药理,对她做了急救,否则,她现在就不是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,而是躺在棺材里了!
让她更没有想到的是,那么危机的时刻,师兄竟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,还和那个毒妇搂搂抱抱的!
师父仙逝时,明明嘱托他,要好好照顾自己的,这么多年了,他难道真的不明白她的心意吗?
她都二十了,仍未议亲,就是为了等他!
难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