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铁锤帮忙解释,“当时情况混乱,小姐磕了一下脑袋,出嫁之后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,大夫说,至少得半年才能想起来呢。”
什么?
白檀原本还能支撑着自己,一听这话,直接跌坐在地,如遭雷击。
“夫人呐!”原本端庄大气的女子直接哭成了泪人,“这、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!”
好一会儿,白檀的情绪稳定下来,不哭了,却始终一脸怜爱地望着清清,好像她随时会饿死,或者消失似的。
“你不要难受了,我会想起来的。”清清反过来安慰她,“你今天要给我看料子?”
白檀想起正事,强打起精神,抽噎着解释:“开春了嘛,给府上裁些新衣裳,夫人您看看,可有中意的。”
说着说着,又悲从中来。
——掌家之权就是清清决定和离以后交到她手里的,她自然也知道清清要离开谢家的决定,和离书她都看过了,还提了几句修改意见。
那会儿她完全不担心夫人以后的生活,甚至还替她高兴,因为那时候的清清,雷霆手段,玲珑心窍,离了谁不能过?
可他娘的,现在这小孩儿是谁啊?
乖得要命,单纯无害地看你一眼,心都能给净化了!显然属于那种不谙世事的傻姑娘,估计被人卖了还能给人数钱。
以前护着她的江家已然没了,再与谢铎和离,她一个人可怎么过?
想着,不免心有戚戚,站在清清身后抹眼泪。
“夫人,咱们不挑了。”白檀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,“这些料子我看过了,都顶顶好的,给您一样裁一身,换着穿,天天不重样。”
之前的夫人都收拾不了谢铎那煞神,跟别指望现在的这傻小孩儿。
—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和离了,她不过是个人微言轻的妾室而已,还能给她裁几身衣裳啊?
还挑什么挑,裁一身少一身,不如全都要!
清清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疯话,就又被她拉着往外走:“走,到成衣店看纹样去。”
不是,那里十几匹布,都给她裁,也穿不过来啊。但实在拗不过白檀的豪横,被她拉着到成衣店挑衣裳的花样去了。
自从受了伤,清清就没有出过门,自然也没上过街。
坐在华丽的马车中间,清清一边吃着点心,一边从掀开的车帘里往外打量,看什么都好奇。
她在看风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