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挠头,顾隐疑惑地看着清清,嘴角牵动,露出右边脸颊的酒窝,没有直接回答清清的话,只“嗯”了一声,就引开了话题:“小姐伤势如何了?”
“无碍。”清清豪迈地挥手,又问他,“顾叔身体还好吧?”
顾隐表情快绷不住了,这怎么越说越离谱?
——江家失势后,仆人都被遣散了,顾管家年事已高,便回了祖籍养老,年前刚去,顾隐还告了两个月的假,回祖籍办丧事。
这些,清清都是知道的。
顾隐面色凝重,将询问的眼神望向她身后的铁锤,只见铁锤一张脸都扭在了一起,不停对他摆手,示意他不要再说这些了。
再看清清,一派天真活泼的模样,脸还是那张脸,却与先前凌厉严肃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天差地别,仿佛忘了那些忧愁和悲苦,回到了以前不谙世事的时候。
“都好。”顾隐笑笑,朝铁锤略一点头,表示自己有分寸,接着,便彻底引开话题,“大伙儿新做了一批刀具,小姐看看?”
清清表情有些尴尬,说真的,她不是很想看——打铁有什么好看的!哪有隔壁成衣店的衣裳花样好看?
可顾隐都这样说了,方才出现的大汉们也一脸期待的看着她,仿佛一群求夸奖的小朋友。
关注点一下子就被顾隐给带偏了。
“好啊,看看。”边跟顾隐往铺子里走,清清边小声问铁锤,“你是不是因为这个铺子才改的名?”
铁锤嘿嘿笑了两声,不太好意思地挠了挠头:“算是吧。”
“我给你改的?”清清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她,如花似玉的小姑娘,改的跟那些大汉一个风格了。
扭捏地晃了晃肩膀,铁锤说:“是我自己想要叫这个的——千锤百炼,方得始终。铁锤和炼儿没区别的呀。”
“而且,小姐,我来考考您,”铁锤清清嗓子,下巴一仰,得意地说,“若有人来铺子里闹事,如何用一句话把那人赶走?”
“我爹是振威大将军?”清清一歪头,极为配合,“夫君是谢铎?”
铁锤:“……”是、是小的狭隘了。
“除了这些身份之类的呢?”铁锤自顾自把戏给演下去,“猜不到吧!我跟您说啊,到时候小姐你只需从容地一挥手,说一声,‘我的铁锤呢?!’,那人一听:不得了,这是要锤我啊!自然就会落荒而逃。”
清清忍笑忍得肚子都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