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看有没有修改的地方,另外还打算再绘制几幅。
那日她根据铁锤推来的木质晾衣架得了想法,姐姐在时没找到机会画出来,现在正好有时间。
没想到,一打开画筒,就发现之前的图纸多多少少都被人做了标注。
标注的地方,正是她原先觉得不合理之处或者拿不准的地方。
谁帮她改的呀?
莫不是土地神听到了她的愿望,帮她完善的?
左右打量一下,想到这间房中,敢随意翻动她的东西、还大胆地留下证据的,应该只有谢铎了。
弯弯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。
将被标注过的图纸小心翼翼地铺平,在灯下仔仔细细地看,越看越喜欢。
似乎能从每一道笔走游龙的笔触之中感受到谢铎漫不经心、潇洒肆意的温柔,让人的心也跟着软成一片。
素手摩挲了一下图纸,清清顿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想法,舍不得将这些图纸拿给别人看了。
于是重新拿来纸笔,将修改好的图纸重新誊抄了一份——这些原稿,她全部都收起来,小心珍藏!
谢铎一进门,看到的就是清清在灯下专心绘图的模样。
小姑娘散了发髻,柔顺的长发遮住莹白的小脸,袖子卷到手肘处,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胳膊,用的是他的狼毫笔,通体乌黑的笔杆与她素白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谢铎觉得口干,坐在桌边远远看着她,并没有打扰。
清清誊抄了两份之后就开始画别的了,玩累了就伸一个大大的懒腰,视线无意间瞥见谢铎就坐在桌边,撑着脸看她。
吓得连忙将图纸捂起来,欲盖弥彰地随便抽了一本书挡在画上,装模作样的看了起来。
那慌张的模样,好像做了什么坏事被抓包了似的。
谢铎意外的挑了挑眉,故意问她:“画什么呢?”
清清支支吾吾的:“没、没画什么啊。”
谢铎也不多说,走过去要看。
清清赶紧把画给收了起来:“我画的可差了,没什么好看的,诶?你、你怎么好奇心那么重?”
谢铎也觉得她不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画什么不堪入目的内容,可一见到她这副遮遮掩掩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儿,想逗逗她。
“既然没什么,就大大方方给我看。”说着,将她搂在怀里,顺便箍住她两条小细胳膊,轻松的将画拿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