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,又急又气,今日便过来了,望夫人大人不记小人过,莫要与她一般见识。”
上回她那些话,可是往清清心窝子里戳呢,轻飘飘一句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就算了?
“夫人谦虚了,我倒觉得她挺会说的。”清清抿茶,轻声细语的,“说的几点我都觉得挺对。”
玩味地瞧李茗玉一眼,清清说:“尤其听她说我们两家都有错的时候,十分认同。我错在不该用那么粗暴的方式提出退婚,至于夫人错在何处,应该不用我说了吧?”
“是,是,都有错。”王夫人脸色无比难看。
她这是想秋后算账吗?
想到她提刀将门板劈开的画面,现在仍是心有余悸,她有点儿后悔过来了。
——再想拴住金龟婿,也得有命才是?
“夫人错在,有话不直说,便宜都想占。”清清冷笑,直接挑明,“当初想退婚您大可以直说,犯不着作践我们家孩子,都是凡人,没谁上赶着的道理,不合适就一拍两散,拖下去只会更难看。”
不等她说完,清清就继续:“当初是我不懂事,没全了夫人的心愿,闹得凶了些。不过,你不认我不义,夫人应当能理解的吧?”
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。
王夫人没想到她会直接撕破脸,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偏生她还找不出反驳的理由。
但转念一想,她连那等凶事都做得出来,当面指着她鼻子骂这种行为,倒也不足为奇了。
这回真是来亏了,在场都是谢家的人,她也不好说什么,只能由着清清挤兑。
“谢夫人,话不是这么说的。”王夫人低下头,拧着帕子擦眼睛,“我这不是来道歉了吗?那么久远的事情,您何苦放在心上,斤斤计较。”
清清看她一眼:“您到底是为哪桩事道歉?是为当年眼瞎道歉,还是为你女儿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道歉?”
李茗玉看不下去母亲节节败退,连忙插话道:“江幼清,你别欺人太甚,母亲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,你就这样……”
“住嘴!”王夫人先打断她,“孽障,还不给你清清姐赔个不是?”
李茗玉震惊地看着王夫人:“娘?!她……”
王夫人瞪她一眼:“要不是你胡闹,你清清姐会生这么大的气吗?快些!”
清清也不阻止,由着李茗玉银牙咬碎,不忿地看着她,红着眼睛福身行礼:“是我不懂事,姐姐莫要嫌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