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么热情,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,两人只得匆匆装扮好,下船去金陵城转转。
船上东西多,一时半会搬不完,谢明燕没有先离开,看着仆从把嫂子给她准备的东西一样一样往下搬,眼圈渐渐红了。
“叫你去京城找我你不去。”突然冲沈恪凶了句,“下回我还自己回娘家。”
沈恪笑喷,在她手背上亲了一下,语气温柔:“好好好,我的错。下次定然陪你去,住个一年半载,可好?”
谢明燕不信他,将手抽回来,又不舍地看了看货船,敛住眼睛里的情绪,转身走到忙前忙后的谢钏身边,让他到沈家住一晚,明日再采买。
“我带两个人。”谢钏指了指清清和铁锤,一本正经地介绍,“这位是白兄弟,这位是他的随从,姓江。”
清清:不敢说话。
最后还是跟谢钏同去了沈府。
沈恪已是金陵第一富商,却一点儿架子也没有,温柔儒雅,对谢明燕尤其包容,也难怪她能一直保天真娇蛮的性子,全是沈恪纵的。
谢钏显然是故意让她跟过来的,晚膳后还专程与她说:“下一站便是邰城,听闻有部队在那里驻扎,我过去送点东西,两位兄弟去邰城做什么?”
他都这样说了,清清也不用再藏着掖着,直接说她们也要到部队去寻亲。
“寻亲?”谢钏故意逗她,“我大哥是此次剿匪的领将,要不要我与他说说,帮你们找找人?”
清清赏他一个大白眼。
次日,三人离开沈府,谢明燕情绪好了许多,清清也不再担心,跟谢钏在街市逛了逛,感受一番胭脂香粉画秦淮的气氛,傍晚便再次启航,去往邰城。
金陵到邰城不算远,次日中午便能到,只是驻扎的队伍在比较偏僻的地方,寻常人也不敢过去,没有马车,只有驴车和牛车。
所幸牛车速度慢,稳当,不似马车那般颠簸,正适合清清乘坐。
谢钏让运送粮草的驴车先行,自己跟清清她们坐牛车。
天气渐暖,出了春,林间树木郁郁葱葱,虫鸣鸟叫,微风习习,却也隐约带来几分初夏的燥意。
清清躺在牛车上,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,脑袋昏昏。
她就这样到邰城了?马上就能见到谢铎了?这也太顺利了些,顺利得叫人不敢相信!两人有多久没见了?
清清仔细回想之前和谢铎相处的场景,恍惚间以为过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