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清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。先前听说她失踪的时候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暗中叫人寻了她许久,却始终没有音讯,也不知她怎么会在这儿。
看样子,腿似乎是好了?
赵心菀与清清对视一眼,便移开了目光,看向旁边的成山王。
成山王的目光始终放在歌舞上面,待一曲终了,他才边笑着边鼓掌,叫管家好好赏赐她们。
带他们过来的主簿悄声过去对成山王耳语几句,成山王这才回过神来一般,看向几人的方向,声如洪钟地笑着说:“谢老弟,别来无恙啊。”
谢铎牵了牵嘴角,举杯向他示意。
成山王直接端着酒杯走了过来:“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好不容易来一趟成山,怎么也不来看看老哥,还得专程叫人去请你。”
“公事在身。”谢铎也端起酒杯站了起来,向他敬了敬,“不便叨扰。”
“瞧你这话说的,有何不便?”成山王状似与谢铎熟一般,搂住他的肩膀,做出老大哥般的亲切态度,“今日便留在府中,陪本王喝个痛快。”
谢铎却若无其事地拉开与他的距离:“王爷见谅,下官从不饮酒。”
他几次三番驳成山王的面子,身后的廉诚冷汗都下来了,以前他就领略过统领的高冷,知道不会出事,可就是本能地感到紧张。
“你啊你,怎么还跟以前一样。”成山王指了指他,嫌弃地说,“无趣的紧。”
说着,看向旁边身着男装的清清:“这位是……”
清清也学着谢铎的样子,端着酒杯站起来,不料,刚一起身,手里的酒杯就让谢铎自然地抽走,换成了桌上的茶。
清清无奈地笑笑,随即举着茶杯,向成山王拱手一礼:“幼清见过九叔。”
成山王一挑眉,鹰隼似的目光落在清清低垂着的脸上,开始没什么特殊的表情,清清抬眸看了他一眼,他才大笑起来:“怎么还跟小时候似的,皮猴子。”
他这话音,听起来似乎与清清颇为熟稔,实际上,无论是幼时还是现在,两人只见过寥寥数面。
上一次见他还是十五年前,江母带兄妹几人到平疆过中秋,这人到府上蹭了顿饭,那时候他年纪也不大,却在西北一手遮天,父亲不待见他,是他硬要留下的。
清清初生牛犊不怕虎,想给父亲出气,席间屡次与他作对,抹了他一身油,他也没个正形,骗几岁小孩儿喝酒,最后是江执给半撵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