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挥手,示意她赶紧说。
“赵心菀刺杀我的事情,九叔已经知道了,但九叔可知她为何要这么做?”清清问。
“无非就是后宅那点儿破事,也值得你翻来覆去地说。”成山王不耐烦地看了她一眼。
他倒是真把清清当成小辈,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。
几日相处下来,清清也看明白他了,在相熟的人面前,他就是个小孩脾气,俗称真性情,帮理不帮亲。
若有正当理由说服他,他是不会偏袒谁的。
“我原也以为不过是后宅那点儿破事,可后来才发现,并非那么简单。”清清坦坦荡荡,“当年我父因何而死,九叔应该知晓,实不相瞒,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……”
这话犹如一记惊雷,叫成山王正襟危坐起来,脸色变了又变,最终无奈地训她一句:“你啊你,说话也不分个时间地点,竟张口就来。”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成山王对着几名侍卫说。
侍卫也知道这不是自己能听的,忙不迭离开了。铁锤和廉诚也配合地一同离去。
廉诚脑中天翻地覆,看看旁边面沉如水的铁锤,欲言又止。
大将军的死难道另有隐情?
可夫人怎么能直接跟成山王说呢?若有隐情,成山王是最可疑的人选啊!
清清却完全没把成山王当外人,继续跟他说:“我不相信父亲会叛国,一番调查之后,果然让我找到了关键证据。”
成山王先是沉默,良久之后,悠悠地叹了口气。
“我又何尝不知?”他说,“你父亲走后,我没有睡过一天安稳觉,若不是沈老将军临危受命,出山掌军,成山便是下一个平疆,难啊。”
这话便是要撇清关系,表明立场了。
清清自然不会全然相信他一面之词,并未接他的话,只说:“但是,就在我要把证据上达天听的时候,遭到了赵心菀的刺杀。”
成山王的注意力被她从回忆中扯出来,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。
“九叔,现在你还觉得,单纯是因为后宅那些破事儿吗?”清清执起桌上的茶壶,安静地将几人面前的茶盅添满。
茶室一时寂静无声,只有茶水缓缓倒入杯中的细微动静。
良久,赵心菀憋出一句:“你胡说。”
“是不是胡说,王爷自有判断。”清清说着,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,放在了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