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:“是啊!一开始我们只有十几个人,有姑爷那边的,也有大理寺的,到那儿以后都惊呆了。”
“破庙主殿前有个天井,那里面一块好地都没了,层层叠叠的尸骨。”铁锤说,“天井无处可挖,他们才到偏殿前面去挖的,可想而知,这是何等罪孽!”
小丫鬟义愤填膺地握拳。
廉诚突然看向她,眼睛亮亮的。
“看我干嘛?”铁锤顿觉尴尬,白了他一眼,又跟清清说,“大理寺来了增援,还在挖呢,我怕你担心,回来跟你说一声。”
清清赞许地点头:“你做的很好,先去休息吧,余下的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了。”
“好。”铁锤伸了个懒腰,“我看到那些尸骨身上的衣服都很相似,可能是元府丫鬟统一裁制的,可以作为证据!”
清清却缓缓摇头:“还不够。”
“对了廉诚,还要辛苦你一趟,去请个状师来。”清清说道,“最好是有些名气的,价钱都好说,但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若有人问起,便说……是路见不平。”
虽然不明白清清的意思,但在她手下办事也有个几回了,不知道为什么,对夫人有一种莫名的信任,总觉得什么都难不倒她。
又或者,就算她解决不了,统领也会给她兜着,所以,他只管去做就是。
“是,卑职已有人选。”廉诚说道,“京城状师数以千计,陆招若称第二,无人敢称第一。”
陆招?
清清想了想,她还真听过这么个人。
说他原本是个纨绔,成天喝酒斗鸡,但是骂人一流,角度刁钻、论点清奇、用词尖锐,鲜少有人能撑得过他三句,非气得脸红脖子粗不可。
而状师多是读书人,本就不喜与人争论,更让他屡战屡胜,成了京城状师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。
的确,他若称第二,称第一的那个会被他骂死!
“你如何认得此人?”清清颇感兴趣。
廉诚于是说:“此人与大理寺少卿陆迢是亲兄弟,办案时见过几回,与属下颇为投缘。”
“好,那你去吧。”
人证有了,状师有了,现在就差让凶手无可抵赖的物证。
而且,这女子还没有清醒,只能知道案件确实与元府有关,但是谁做的,还需要进一步论证。
但有了这些证据,足以拖延几日,不用这么着急了。
廉诚离开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