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明燕过来,沈恪自然地朝她伸手,谢明燕也迎上去,牵住了他的大掌,回去休息了。
廉诚望着铁锤,铁锤却心不在焉,跟在清清身后。
路过廉诚身边的时候,清清故意停下来和他寒暄了几句。
廉诚简直比铁锤更心不在焉,视线差点儿在铁锤脸上戳两个洞出来。
“有劳廉副将。”清清嘴角噙着笑,转身要走。
廉诚等半天没等来铁锤一个眼神,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下意识拉了她一把。
铁锤这才回神,问他怎么了。
廉诚方觉失态,瞥了眼清清离开的方向,连忙松开了铁锤,后退一步,站到了一个安全的距离。
“没事。”廉诚别开视线。
铁锤觉得他不太对劲,但清清已经走了,她不敢停下,于是只匆匆丢下一句:“你多加小心。”就追清清去了。
廉诚先是愣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,待反应过来她方才说了什么,嘴角就不自觉扬了起来。
人就是这样,苦得久了,总是会轻易被人甜到心里。
李照果然跟着元芩一块儿来找她了。
戴着个大兜帽的斗篷,一张脸被遮得严严实实,他这两年抽条了不少,变得又高又瘦,裹在宽大的黑色斗篷里,分辨不出样貌,愈发显得单薄可怜。
“清清姐!”李照将兜帽摘下来,露出白生生的小脸,头发乱了几缕,在线条流畅的侧脸处轻轻晃荡,狭长的眼睛里有疲惫的血丝。
可在清清看来,就是小朋友被吓红了眼。
“我听说了。”清清安抚他,“别急,坐着歇会儿,你过来的时候没人看到吧?”
“应该没有。”元芩说道,“路上很谨慎。”
清清点点头:“那就好。”
“我哪有心情歇?”李照坐下,烦闷地说,“太傅大人呢?他怎么看这次……”
清清看着元芩沏茶,语气淡淡的:“祖父与夫君皆被留在宫中议事,暂时走不开,这是好事。”
李照可没看出来哪里好,抹了把脸:“我、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,清清姐,我真的可以信任你吗?”
“不然呢?”清清抱着胳膊瞧他,“你现在除了信任我,有其他选择?”
一句话把李照说哑火了。
甚至就在一个月前,他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被逼到这个份儿上。
那个时候五王爷尚在,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