驶座上,钟景洲戴着墨镜,懒洋洋的躺着,他是一动不动,好像是睡着了。
夏沫看着他嘴角的大胡子被呼吸吹的一翘一翘,便觉得有点好笑。
她抬起手,想要敲敲玻璃。
但手指没落下去,她就停住,扭头走到了另一边,打开副驾驶的门,坐了上去。
“钟师傅”
钟景洲没动,倒是后边坐着的张冬惊喜的站了起来:“夏医生,你怎么来了?总控那边是有新的任务安排下来吗?我没听到啊。”
夏沫的表情有点不自然,她是真的没注意到张冬还在。
“我来找钟师傅问点事。”
张冬一脸疑惑:“是出诊时的详细状况吗?这个你得问我,我这儿都有记录,保证准确。”
夏沫看着张冬过度热忱的笑容,很认真的说:“我的事,只能问钟师傅。”
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,她希望张冬回避一下,留下个私人谈话的空间出来。
张冬面儿上挂不住,但还是走了。
临走前,他用挺大的声音嘀咕:“跟他一个开车的能有什么好说的?”
咣——
救护车的车门关上了。
钟景洲抬起手,把墨镜摘了下来,整个人懒洋洋,像只在阳光下酣睡,不小心被人吵醒的大猫,完全没有攻击力。
他抓了抓胡子:“你要问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