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打量着0703号救护车,“原来这部车是你在开。”
救护车在急诊室外进进停停,每个月白一峰总是会看到过几次它停在了正门前,但钟景洲极少会下车送病人,大多数情况下,都只是坐在车里边,看着担架员、随车医护风风火火的将患者运下车,然后立即打着方向盘,返回到救护车停靠区内就位。
严格来说,停靠区和急诊室是整个医院内距离最近的两处区域。
但钟景洲就是有那个毅力,能三年过急诊而不入,那是将当初的一些话,遵守了个彻彻底底。
“怎么了?白主任对我的驾驶技术有什么疑问?还是要作为领导,来对我的工作进行指导?您说吧,我认真听着,领会精神,虚心学习。”
钟景洲索性从椅子上跳了下来,抹布扔回到了水桶里去,溅起了水花。
“你看你,谁惹你了?怎么跟个刺猬似的,连说个话都专挑带刺扎人的来说呢?”白一峰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“景洲,我是你的敌人吗?还是我干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?没有吧?咱们过去还是”
钟景洲的眼神蓦地凌厉了起来,恶狠狠地瞪向了白一峰,那表情,凶的吓人。
白一峰把没说出口的话,全吞了回去。
自然止住话语,轻叹了口气:“你啊,你啊。”
千言万语,那么多话要讲,可最终,发出来的却只是两声没有意义的感叹词。
“夏沫,是我带着的学生,这孩子很不错,青春,热血,正义,永远充满了活力,看见她,总是让我想到,我们那个时候也是”
“我还有事,你自己在这儿慢慢回忆。”钟景洲说走就走。
白一峰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,对方脾气那么坏,他却是罕见的能忍了下来。
“全世界都在等你重新崛起,为什么你不肯放过自己。”
钟景洲仿佛没听到他说的话。
白一峰继续念:“三年了,你还没休息够吗?”
钟景洲开了救护车的门,一只脚迈了上去。
白一峰已跟到了车门前:“你的手,如果再不用用,就要生锈了。喂,你就不担心,你老不练它,再用的时候它不听你使唤?”
救护车的门,当着他的面关上。
毫不留情,不假辞色。
白一峰笑了,轻声喃喃:“我看你还能忍多久。”
此行过来的目的,达到了,也没达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