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深爱着自己的儿子。
提起了自己的孩子时,总会习惯性的赞不绝口,又怎么会跟自己妈妈责备自己的时候,说一样的话呢?
“你还真别不信,天下妈妈都一个样,各有各的顽固。”钟景洲没劝着她接电话,也没催她挂断。
哪怕电话铃声一遍遍的响起,很有些嘈杂,他仍是可以做到视而不见,听而不闻。
“你把啤酒一口气喝光,我给你讲讲我妈妈的事。”
他不似平日里的寡言。
或许是此间风景极好,吃着烧烤喝着啤机,整个人都比较放松,他看上去慵懒极了,往椅子上一靠,舒服的眼睛都半眯起来了。
夏沫发现自己轻易就被影响到了。
她顺手把手机调成了静音,随它去响。
为了听一听钟景洲口中的廖妈妈,夏沫一口喝光了纸杯里的啤酒。
这味道,一言难尽。可因为是冰啤酒,一下子就将那又燥又热的内火给浇灭了,再吃一串羊肉串,这味道就绝了。
“我妈是位医生,一辈子都是家、医院、食堂这样子三点一线的生活,可能是因为生活圈子比较狭窄,所以我妈的关注点,一直放在我身上。读书的时候还好,我早出晚归待在学校,她早出晚归待在医院,大家互相不打扰。可上了大学以后,我妈的注意力突然从学习转移到了我的个人私生活上,从此,她变成了天底下最絮叨的母亲,并且非常怀疑,我是个同性恋。”
“噗”
夏沫一口酒,喷了出去,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,她被呛到了。
钟景洲淡定的给她的纸杯里又倒满了啤酒。
“她很希望我一上大学就能交往到可爱漂亮的女朋友,大四毕业立即结婚,最好隔年就能生个孙子或者孙女,跟所有平凡人一样,拥有最平凡的幸福。但在这一点上,我始终没有如她所愿,我妈一开始还挺淡定,打电话的时候稍稍暗示一下,然后过年过节聚会的时候再明示一番。等到后来,我毕业了,工作了,还不见领女孩子回家认门,她就开始跟我爸合伙,想尽各种各样的方式羞辱我。”
烤焦的鱼,吃起来口感味道,反而更加丰富些。
眼看着夏沫的注意力被自己给吸引了过来,不再愁眉不展,好像天要塌下来似得,钟景洲眼里泛起满意的神情。
这样子回忆过去的方式,对于钟景洲来说,算是相当的愉快。
毕竟,夏沫与那段过去,全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