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
“小夏天?夏沫?”
钟景洲的呼喊,让夏沫回过了神:“什么?”
“你的电话在响,快点接,也许是医院那边找你。”
夏沫心里懊恼极了,搞不懂今天自己是怎么了,频频失神,一点都不专业。
电话接起,果然是杭市人民医院的同事,由张副院长出面交涉,第一时间与浏阳县的中心医院取得了联系,对方已做好了收治病人的准备,并且提供了联系方式。
夏沫又给联系人打了个电话,沟通确定之后,她才翻出了那条装着蛇尸的袋子,多角度的拍了几张,用手机在线给对方传送了过去。
接下来的事,依然是等待。
“也不知道中心医院的医生认不认识这种蛇,他们那边应该会有解毒的血清吧。”夏沫心里边烦躁的很,她不想啰嗦个不停,可在后座椅上躺着的人,是从小到大看着她长大的村长大伯。
她抬起手,抹掉了眼泪。
背对着钟景洲,她轻轻的说:“我小时候,突然间大出血,在村子里也没有治疗的条件,当时村长大伯还不是春天里的村长,我爸喊他帮忙,他二话不说就来了,不止自己来,还带来了好多同村的亲戚、兄弟、朋友。那么多叔叔伯伯,就是用那种木板,抬着我,冒着大雨,淌着水,一直送去了镇医院,镇医院救不了,又送去了县医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,我也欠着他一条命,我不想他死,我不想。”
可她越是恐惧,便越是觉得无能为力。
救护车上乘坐的人是不认识的陌生人时,哪怕再惨再急再难处理的场景,她都可以完成一位专业医生的处置,控制好自己的情绪,不去干扰任何一场医疗救援的顺利进行。
可这车上奄奄一息的是她的亲人,她十分在乎的人时,夏沫才发现,她其实与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,会心慌意乱,会不知所措,更会胡思乱想。
钟景洲的声音传来:“你的处置及时而正确,蛇毒被吸出了大半,止血带捆住血管减缓毒血流动,夏村长半昏迷的状态,也不会因为移动和情绪激动而造成血流加速。小夏天,在我们能力范围之内,一切都已做到最好,所以你要多一点信心,既然夏村长被蛇咬的时候,老天安排你和我就在他身边,他就一定有救。”
“一定吗?”她泪眼婆娑。
“一定!”钟景洲不厌其烦,“不要哭,把眼泪擦干,计算时间,不要让止血带勒坏了他的胳膊,你的医疗箱里有小型的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