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在一个人生活的日子里,他就开始学着吃辣,一点点的尝试,吃的时候总是眼泪、鼻涕一起流,他想着廖医生怎么喜欢吃这么难吃的东西呢,想着想着就不由自主的流出更多的眼泪。
人,其实是一种很容易学会适应的生物。
吃辣吃的多了,记不得从哪天开始,他就可以吃了,也渐渐地能够体会到一些重口味调料所带来的厚重和美好。
他心里边其实是多想再陪廖医生去吃一顿她最爱的麻辣火锅。
虽然,可能做不到了。
但自今天在夏沫的面前,钟景洲的心里边,忽然被填的满满的。
川菜就是这样,摆满了桌子的时候,一眼望过去,每一道菜都是红红绿绿,红色的是辣椒,绿色的是辣椒,也可能是麻椒。
颜色很好看。
吃起来更是够劲儿。
夏沫很快就冒起了一头的汗,不过位置好,挨着空调,还有冰凉的饮料解腻,甭提多舒服了。
再看钟景洲,那也是风卷残云,面不改色,若不是嘴唇和脸颊都泛起了浅浅的红,夏沫都要怀疑他吃的不是辣椒了。
“原来你还真的挺会吃辣的,奇怪,廖妈妈怎么说你吃不了,她明明很了解你的。”顿了顿,夏沫还不忘强调一句,“钟叔也说过,你很怕辣。”
“以前不怎么吃,现在蛮喜欢,但是,不能经常吃,辣椒太刺激了。”他习惯性的还是要提醒。
夏沫使劲的点头,表面上答应,嘴里却是在说:“没想到,这家小馆子的味道这么好。”
既然不能经常吃,那能吃的时候一定要多吃点,夏沫身体立即,将自己的决定贯彻的非常彻底。
“我爸妈以前经常来这儿,他们也说好吃。”钟景洲克制自己,不再继续说了。
他在奇怪,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。
明明是不喜欢四处跟人倾诉的。
白一峰他们为了逼他开口,可是没少想办法,各种办法用了个遍,他仍是意兴阑珊,就跟得了抑郁症似得,除了工作之外,对其他事提不起半点的兴致。
但这几天,跟夏沫闲聊,他却总是不自觉的一再说了更多更多。
多到连他自己都觉得,这样子的做法,有些令人觉得聒噪了。
夏沫一无所觉,笑吟吟的说:“原来是廖妈妈亲自印证过了的店,那就没错了。”
接下来的时间,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