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活枯燥无味,工作一成不变。
偶尔出了这么点事,大家都能乐呵好久。
远远的,就瞧见钟景洲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,这几位顿时乐了:“大钟也过来了嘿。”
钟景洲往那儿一站,苦笑着说:“你们先答应别拿我寻开心,我就在这儿站一会,听你们闲聊几句。”
“主要是,只有你能让我们开心啊,臭小子,就你一直高冷,要是不出点事,你都想不起来咱们这边有这帮你的叔叔、哥哥们在呢。”
“刘哥,您这就冤枉我了,在你们面前,我怎么敢高冷的起来,我这不是这不是”
章师傅看不得钟景洲一脸的为难,他直接开口打断了大家的调侃,也截住了钟景洲磕磕巴巴的解释。
“行了,你们欺负大钟做什么,都别乱说话哈,这次咱们得表扬他的,出了状况,知道得求助,没有自己去硬抗。”
章师傅是救护车队这边,年纪最大的司机了,再过一年多,他也要退休了。
他是钟景洲的父亲,钟建国的战友,并不是同一期当兵,但却是来自于同一只部队,再加上多年搭档,互相帮助,关系是相当的不错。
至于救护车队的其他司机,几乎都跟钟建国有着很深的交情。
退伍军人是比较特殊的团体,因为有着类似的经历,接受过的是一样的军纪教育,他们的身上永远有挥之不去的情怀。
钟景洲能在救护车队平平静静的自闭,可以说也是大家共同默契配合的结果。
知道他苦,知道他难受,也知道他想一个人待着。
只要钟景洲不做犯傻的事,在这么多叔叔、大哥们的眼皮底下,他爱做啥就做啥,大家是在沉默的陪伴着他。
但那份藏在心里边的关心,从来不曾消失过。
而当钟景洲有需要时,他不见外的喊一声“哥几个”,所有人就都第一时间冲了过来,男人之间,就是这样的交情。
“大钟,你要是没喊我们,直接跟那几个流氓出去打架,回头就算是打赢了,回到救护车队这边也是要挨揍的,知道不?不过说这话也是马后炮了,你一直都很有脑子不对,我意思说,你很有智慧,知道什么事能做,什么事不能做。”冯师傅乐呵呵的开夸,恨不得把钟景洲给夸上天去。
钟景洲能感受到这些司机们想要亲近自己,但又不是很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这份亲近。
以往,他可以无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