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乾拎着一桶水,正在擦车,重点是前挡风玻璃和车子周围的车窗,他不知从哪里拿了一个擦玻璃用的神器,先用水和清洁剂简单的擦一遍,再用神器向下一刮,玻璃立即干干净净,没有水痕也不见脏污,整个过程看起来非常的治愈。
虽然是在做卫生,周小乾的表情是相当的认真。
钟景洲来到跟前,他才发现,便笑着打招呼:“钟师傅,您来啦。”
周小乾也是小范围内知道钟景洲的真实情况的那部分人,对与钟景洲原本已是很和气,自从知道以后,话里话外之间,透着几分后辈对前辈的尊敬。
“怎么想起来擦车?”钟景洲一边问,一边很自然的捡起来抹布,帮忙擦了起来。
“您这边请假一小时到岗,总控那边暂时不会安排任务过来,一小时的时间闲着也是闲着,擦擦车窗,干净干净,您瞧瞧,我的技术不赖吧?”周小乾满意的笑。
“是挺好的,专业级别,一看平时就没少擦。”钟景洲半是开玩笑的说。
周小乾乐呵呵的开始讲:“我跟我媳妇十七岁就在一起了,今年刚好是第十年。她啊,典型的**座,为人处世都还好,唯一的问题就是洁癖,还有一点点的整洁癖,完全无法忍受脏乱,其中的重点就是看不了玻璃窗上的污渍,一道一道的水印子能把她的这些小癖好全都刺激犯了。以前没怀孕的时候,家里的卫生她是自己搞的,既信不过我,也信不过钟点工。后来怀孕了,大着肚子,瞧着让人觉得心里边担心,我就跟她商量,不可以爬上爬下的擦来擦去,万一有个不小心,那是了不得的大事。于是,擦窗子、擦玻璃、擦厨房卫生间的瓷砖墙,这些事就都由我来接手了,凡事最怕是经常做,它会有个熟能生巧的过程,瞧吧,要是擦玻璃像考英语那样有专业考试,我这会儿肯定是擦玻璃八级,妥妥的大师级别。”
钟景洲笑了:“你媳妇儿跟我爸,挺像的。”
脱口而出后,钟景洲也有那么一点点的发愣。他根本没想到,自己有天竟然会向谁主动的提起了自己的父亲。
父母是藏在他心底里最大的遗憾,也是他最痛的点。为了不触及到那种无法承受的难过,他一直在回避相关的话题,麻醉自己,强迫遗忘,这样难受的感觉会少一些,再少一些。
钟景洲从没想到,某一天,他还能使用那么自然轻松地语气提到了过往,这一点,他简直觉得震撼。
周小乾一无所觉,还继续往下问:“你爸怎么了?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