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张冬微微心不在焉,又说了好一会,他发现钟景洲竟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一个眼神相对的瞬间,他分明看到了一抹赞赏。
是的,他绝对没有认错,真的是赞赏。
哪怕钟景洲没有说什么,可张冬就是感到了。
“我”他觉得在这种时候,是应该要说一些什么话的。
钟景洲比他更快一步的开口:“我们晚上七点返程。”
“耶?”
面对张冬的一脸不解,钟景洲笑了笑:“你抓紧时间收尾。”
“收尾?”张冬觉得自己真是傻了,看了一眼周围正在看着他跟钟景洲聊天的老人们,他匆匆的点了点头,“好。”
书本一收,张冬继续往下说。
时间不多了,能多嘱咐几句就多嘱咐几句,张冬还把来时带了的一些很好的中药包分发给了老人们,这里边装的是一些可以清火润喉的茶,平时泡水喝,虽然不能治大病,但会感觉很润很舒服。
等钟景洲回到中巴车这里,夏沫笑呵呵的冲着张冬的方向一努嘴:“你对他做了什么?”
“我什么都没做,为什么这么说?”钟景洲一脸疑惑。
“这次见他,他变化不小。”夏沫尽量挑的是比较和缓的语气。
“人,总是会长大的。契机不到的时候,混混沌沌的过日子,一旦开了窍,便有了努力的方向,整个人稳下来也很正常。”
夏沫眨了眨眼睛,双手悄悄的揽抱住了他的手臂:“那你呢?不开窍的那几年是怎么过的?”
奇怪的问题才问出口,她的脸颊立即被他轻轻的捏了下。
“小丫头,你说什么呢?我怎么会有不开窍的时候?从小到大,我的外号只有两个,天才,以及学霸。”
他把下巴抬的高高的,那是相当的骄傲。
对此,夏沫并无怀疑。钟景洲的优秀,当然不必说,她已经从不同人的口中,听到了无数个不同版本。她对此,从无怀疑。
于是,夏沫坏笑着说:“这么说,你所有的不开窍、叛逆、混混沌沌的时期,其实就是集中在了最近这几年了吧?”
不过脑的一句玩笑,说出口后,周遭的世界都好像跟着陷入到了一片死寂当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