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她一直表现的很坚强,但始终是有几分强颜欢笑的意味。
这会儿的笑意才是发自内心的释放,她的眼角眉梢,都弯出了月牙的弧度,特别好看。
“你别转移话题,快点跟我说呀,用的是什么仪器?自费的话,需要多少钱。”
钟景洲才想假装糊涂说不清楚。
夏沫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了似得,又是一记超级没好气的眼神。
“糊弄我是没有用的,钟!医!生!”
于是,钟景洲就笑了,“倒不是想糊弄你,而是考虑到有些人心心念念的在本市买房子,每次花一点钱,都觉得割肉一样的疼。我想,还是别在你虚弱的时候,刺激你最敏感的神经了。”
夏沫咬牙切齿:“你是在暗示,我是个很抠的家伙,连生病治疗都舍不得?”
钟景洲连连摆手:“没有没有,我可什么也没说,这些事全都是你自己领悟出来的。”
“你这就是趁着我虚弱的时候,好好的欺负人?”她握着拳头,愤怒的摇了摇。
“你现在看起来的确是很虚弱。”钟景洲的表情,忽然沉落了下来,他喃喃的说,“小夏天,我还等着你回家给我做好吃的呢,你一定要努力的好起来。”
夏沫的眼神,迷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。
她吸了吸鼻子,想要重重的答应上说一声,但终究是什么话都讲不出来。
未来,谁知道呢?
她亦是陷入迷雾之中,辨不出方向,只是很茫然的跟随着直觉,一直向前而已
迷迷糊糊之间,耳边听到了钟景洲在说:“医药费的事不用担心,有我呢。”
这句话,在多年前,她重病初愈,掏空了家里边的存款,而不得不面临辍学的命运时,廖妈妈像是救星似得出现,她说的也是类似的话。
而后的时间里,廖妈妈真的没有让她再为金钱的事发愁过,她只需要在学业上全力以赴,专心致志的追逐自己的目标即可。
两个人的身影,重叠在一起,夏沫想,她这一辈子,欠这一家人的恩情,大概是怎么都还不完了。
正哭着,钟景洲坐下来,轻轻的帮她擦拭着眼泪。
“夏医生,自从你躺在病床上之后,整个人都变的有些脆弱了,都变的不像你了。”
夏沫哑着嗓音:“我喜欢将事情想到最糟糕的境地,以此来作为心理上的底线,既然已知道最坏的后果,那么以后的每一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