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沫坐着轮椅,一进门,人就呆住了。
在此之前,钟景洲来了一次彻头彻尾的断舍离,家里能舍的都舍了,不能舍的就集中在一个房间内,门一锁,眼不见为净。
整套房子,空无一物,就连偷儿摸进来,都会嚎啕大哭的走掉。
后边白一峰等人过来聚会,吃个饭要盘腿坐在地上,地板砖就是餐桌,草蒲团就是椅子。并且也为此吐槽过钟景洲很多次,不过钟景洲的态度永远是“没人请你们来,敢来就要忍,甭想我会迁就你”。他比较硬气,又的确是白一峰、卢金等人硬往上凑,因此,坐冷地盘也只能忍着了。
夏沫对于钟景洲家里的印象,一直停留在只有硬装没有软装的粗狂原始风之上,突然一进来看到了沙发、地毯,素雅的窗帘,热情的梵高星空和向日葵的挂画,以及一堆女孩子喜欢的小摆件,还有躺上去就不想爬起来的懒人沙发,她顿时的瞪大了眼睛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钟景洲回的是:“请了个软装设计师,我问她,怎么取悦一位女孩子:对方的属性是学霸、医生、抠门小姐,工作时纯理性思维,休息时喜欢沉浸式沐浴,连脚丫子都散发着精油的香。然后那个软装设计师倒腾了将近二十天,就交出了这么一份成果,并且声称,无法退货。”
夏沫哭笑不得。
这人,明明是一番心意,心里边什么都有,为什么就不愿意用更神情的语调,把他原本的意思表达出来呢?
什么脚丫子都散发精油的香。
这是什么可怕的比喻,他居然真的去跟人说了?
夏沫简直无法想象。
卧室也打开了,有床、有柜子,还有梳妆台。
夏沫定睛一看,梳妆台上摆着的全都是她用惯的护肤品,大部分是拆开的,也有完整的新包装,不过确实都是她用惯了的品牌,还有一些一线大牌,平时她很喜欢很喜欢,却总舍不得去买,如今全出现在这里,堆了一堆,看上去就特别的——豪。
“这是?”
“从你家搬来的。”钟景洲回答。
“有一些是我的,但大部分不是,我可没那么贵的护肤品。”哪个是自己的哪个不是,夏沫一眼就能分清楚。
“其他的也是你的,随便用。”钟景洲疑似害羞,脸颊都是红的。
“不,不是,我很肯定。”夏沫仍是摇头。
“里边有几只是去疤霜,不同品牌,但据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