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车子的最上方去,隔着一小段距离,观察着病人的情况。
“兄弟,能听到我讲话吗?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陈陈铁军。”男人费力的抬起头,很快又耷拉下去,有气无力的说,“我好冷。”
“被困在这儿多久了?”
“三个多小时了吧,或者更久,车子翻下来后,我晕了过去不能完全确定时间。”
钟景洲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巧克力,拆了包装,送到男人嘴边去,“先吃一块,甜食,有助于缓解今早焦虑的情绪。”
陈铁军本来想说,他现在一句不是焦虑了,他只想赶紧从这个该死的地方离开。
可当那块甜的有点腻人的巧克力一入了口,他竟是不由自主的吞咽起来。
好好吃,真的好好吃。
不由自主的咀嚼、吞咽。
冰冷的没有一丁点感觉的身体,竟然奇迹般的燃起了几分热度。
他长长的吐了口气,还能感觉到哪种香甜的感觉。
“救援人员在下边准备工具,我现在先给你卡住的腿做一下检查。如果有点疼,其实反而是好事,因为那代表着神经没问题。”钟景洲一翻身,就从破损的大洞,钻进了已经被挤压变形了的驾驶室。
身后,向队长大喊了一声,似乎是阻止。
可惜钟景洲早已到了车子的内部,等救援队的人靠近了过来,他早已经在里边,割开了陈铁军的裤子,小心的注视着肿起来老高的伤口。
“疼吗?”他戳了一下。
陈铁军毫无防备,忽的惨叫了起来。
“还行。”钟景洲点了点头,将麻药小心的注射在那一处狰狞的伤口周围,他在为等会救援队施救做准备,尽可能的减少伤者的痛苦。
陈铁军的角度,根本看不到钟景洲在做什么。但他清楚的感觉到,被压着的那条腿的疼痛感正在消失。
最开始,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但很快,不疼了,真的不疼了。
不止是不疼,连带着那条腿都感觉不到了。
“怎么回事?我的腿是不是被压坏了?它不疼,它一点都不疼。”四十多岁的汉子,着急的时候,眼泪直喷而出,哭的就像是个手足无措的孩子。
钟景洲收拾好了小医疗箱,从底部爬出来,顺手递给了陈铁军一瓶水:“我在里边加了盐,你喝一点,补充一下水分,然后他们应该就要准备着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