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沫心底里,悄悄的松了口气。
“你要不要尝一尝这烤鳗鱼,又软又甜的,真的好吃。”
说完,夹了一大块,小心翼翼的送到了钟景洲的嘴边去,见他非常自然的张了口,笑纳了她的好意。
夏沫这才松了口气。
“说吧,今天早晨,为什么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了?不知道有人会担心的吗?不知道有人会着急吗?”钟景洲后牙紧咬着,说着说着,又气了。
“不是离家出走。”夏沫捧着保温壶,又给自己倒了半碗汤。
她双手捧着,呼噜噜的喝。
借此,掩饰掉两个人之间突然升起来的温度。
等到稍微自在些,汤碗又空了。
夏沫才发现,钟景洲还在看着自己,平静的目光,相当的柔和,仿佛是在等待,又好似是在提醒,用另一种方式来告诉她,今天的这个事情,没有个交代是过不去的,他坚决不会纵容她习惯了用离家出走的方式,来逃避两个人之间出现的问题。
钟景洲一想到自己起床时,房间内弥漫着的空荡荡的孤寂感,整个人都不舒服极了。
没有往日里飘散的饭菜香,没有夏沫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发出的声音,也没有一丁点存在的气息。
那感觉,就好像那时候,家里的两位老人突然离开了,人世间只留下了他一个人在。
每天起床,太阳照常升起。
每天入睡,夜晚如期而至。
但不管这房间外,多热闹多嘈杂,却跟房间内的他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这样的日子,过了三年多。
那段日子是怎么走过来的,钟景洲甚至都不愿意去仔细回想。
但今天再重新去感受了一回,忽然就不可忍受了。
这也是为什么,一早不见了夏沫,他的反应会如此激烈的原因。
“我只是有点不习惯。昨天晚上,我们我没有心理准备的所以”
“情侣之间,情之所至,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。夏沫,该发生的迟早都会发生,你躲不开,我收不住。”他讲的直白。
夏沫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。
她有点庆幸的看着手上空掉的汤碗,幸好给喝的干干净净,不然的话,单是听他说的这些,她非得喷出去不可。
“那个,我也不是那个意思,我真的就是不习惯。”她憋的满脸通红,但还是小小声的给他讲道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