睛。
他只是看了一眼,就又把大红本塞回到了夏沫的手上。
老夫妻两个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,正在不远处等着。
钟景洲走过去,与这二位寒暄,听意思是打算送二老回家。
但两位老人并不愿意,今天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,卖了房子之后,他们很快就要离开杭市了。所以,他们已经约定好了今天要出去走走,在杭市住了许多年,于他们而言有着很多难忘而重要的回忆,人老了,念想多,体力却不大跟得上了,能趁机多走走也是好的。
“你们也去做自己的事吧。”老太太摆摆手,轻声的催促。
于是,回程的路上,车子里只剩下钟景洲和夏沫。
钟景洲在专心的开车,夏沫则是抱着大红本,双眼也是红彤彤的,歪着头在看她。
“小夏天,你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快十分钟了,我知道我很帅,让你难以自拔,但我从一位医生的角度,还是想要稍微提醒你一下,长久的维持同一个姿势对自己的颈椎不利,最好还是稍稍的活动一下”
夏沫被逗的直接笑出了声,“什么嘛。”
她简直没办法将眼前这个开朗笑着的男人,与从前那个眼神黯淡、总躲在角落里不愿意开口说话的阴郁男人,重叠在一起。
这一年多,钟景洲的变化是翻天覆地的。
但夏沫仍是无法想象的出,面前这个满眼促狭的男人,竟然会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。
除了廖妈妈和钟叔之外,还从来没有人把她如此放在手心里捧着、宠着。
她何德何能,值得他如此的付出。
“好了,别感动了,你再这样下去,我担心你会哭出来。”
钟景洲话音一落,夏沫的两行眼泪已经簌簌滑下。
路虎车一个急刹,停在了路边。
钟景洲把人给揽了过去:“说你哭,你还真哭啊?夏医生,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?”
“房子,好贵好贵”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,当那晶莹的液体落下来,她的情绪仿佛找到了一个爆发点,迅速的炸裂开来。
“是啊是啊,是蛮贵的。不过,现在它是你的了,谁也抢不走。”他扶着她的头发,哄着她,逗着她,“等结婚了,如果你跟我吵架,一怒之间就能摔门离去,踩着拖鞋都能回去自己的房子里疗伤,多好啊。”
夏沫本来还在哭,结果生生的被他给逗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