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起来,欢欢乐乐呀。
钟景洲觉的有趣,也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好。
他答:“过年嘛,总是要有点气氛感的。”
目的达到,他这边就满意了,至于其他事,并不怎么放在心上。
探讨无果的夏沫,挂断了电话。
收线之后,脑子里突然冒出来钟景洲刚刚负手而立,挺胸抬头,一派风度的样子,心中已经明白过来,他必定是精心收拾了一番,才来这边“示威”的。
真是没想到,钟景洲竟然也会有如此幼稚的一面。
他啊,心底里竟然是这么在意的吗?
在领会了这番话背后所存在着的真正目的之后,夏沫的眼角笑弯成了一条线。
她将日历拿过来,在上边画了深深的一道。
这一天,就算是提前过去了。
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解禁,但距离那个时间,应该并不远了。
结婚的事,在隔离的日子里,竟成了某种期待。
她笑着,想着。
清晰的知道,一旦脱离了这个环境,这件人生大事便要提上日程了。
真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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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正月的第一天,所有病人的隔离期结束,经过检查,他们已经排除了感染风险,可以回家了。
当那扇锁了三十几天的玻璃门,终于被打开来时,夏沫和所有患者一样,先是愣了一下,有点不太敢相信,幸福竟然来的这么突然。
同事们从外边迫不及待的走了进来,帮她脱防护服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可以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大家都是好样的,特别棒。”
那一层白色的“盔甲”卸掉,露出的是一张苍白的小脸,头发凌乱,脸上全都是压痕。
这段日子以来,每个人过的全都不轻松。
正是因为背负着反沉甸甸的责任和压力,当解禁的日子到来,她们圆满的完成了任务,才会让那种轻松感加倍来袭。
接下来的工作,有另一波同事负责。
夏沫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出来,从窗外透过来的阳光太炽烈了些,刺的她睁不开眼。
下一秒,她的手臂被人从后拽住。
一股力道来袭,她落入了那一句熟悉的怀抱之中,被他紧紧抱住。
“不是说好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