摆在了锅里面,沸开的水里,玉米渐渐由白色变成了诱人的金黄色,严寒因为甜糯糯的香气消退了些。
周子昂看了看手表,出站也有十分钟了,周强夫妻俩还是没有出来,他琢磨着先去买几根玉米,再折回去。奚丽娟对火车里的饭菜的反应比他更大,除了喝水,啥都没吃。
“小鲜,饿了吧?我们去对面买几株玉米?”诸时军从车上下来后,被冷风嗖了几口后,脸上多了分冻红色。
半年前坐车时,他的精神也还不错,这次坐火车,可就累进骨头里去了。诸时军心里隐隐有些知道,他身上一定是生了暗疾,想着该去贵阳第一人民医院,可心里又怕真要检查出些什么,小外孙女以后没有人照顾。
贵阳的楼房可比白家古镇的矮楼气派多了,四面来往的车辆也比三狗子叔的那辆铁皮子车也好看很多,小鲜对着两旁的建筑和车辆正看得欢,听了诸时军的话后,爷孙俩就往马路对面的玉米摊子走去。
马路上过往的车辆并不多,诸时军有心教导小鲜认识人行道和红绿灯,就放缓了步伐,边走边说着:“前面的灯变成了红色,就不能走了。这会儿是绿色,就可以过去了。”爷孙俩踱着步,走在了人群的最后面,离他们三五步距离处,周子昂正往前走。
就在贵阳车站的方向,诸时军和小鲜的身后,两三个人影鬼祟地跟在了诸家爷孙俩的身后。
小鲜和诸时军专注地看着信号灯,并没有留意身后的人。三个人中,有一张是熟面孔,就是那个跳车逃生的蓝毛同伙,另外两个是他的同伙。耗子和蓝毛跳车逃了生后,就联系了贵阳的同伙。
在火车上时,诸时军说了是要到贵阳,蓝毛心里惦记着那三万多钱,再加上被小鲜摆了一道,这会儿就是来报复的。
“蓝猫,你确定就是那爷孙俩,”他的同伙们逼近了爷孙俩,前头的几人都浑然不觉后头动静。面相凶狠的男人从怀里摸出了把弹簧刀,冲着前头比划了下。
“没认错,那小鬼就是成了灰我都认得,我长那么大,还没被人阴过,更别说还是个小孩,”三万块在九十年代末那可是天大的数字,蓝毛可不想回去交不出钱,被团伙头头废掉几个指头。
“他们就两人,一老一小的,我们三堵上去,我用弹簧刀顶住老的,你把那小的按住,再搜搜,大马路上的,动静别太大了。”
人群已经过了人行道,身后的红绿灯又变成了红色。
“老板,给我三根玉米,一根剥了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