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钟响前,小鲜在我身后嚷了句话‘说是什么人参能延年益寿’”冶子绞尽脑汁回响着。
“胡说,哪来的人参,那孩子,”诸时军一时气结。
四人并不知道,他们距离大巫师的吊脚楼只有百米之遥,没有红槐的准许,他们就是走上一晚上也是走不出“鬼打墙”。
路和吊脚楼间如同横了一个无形的迷宫,兜兜转着,怎么也走不出去。
离吊脚楼地面十余米高处的檐角,那口老钟镇龙钟正在剧烈地抖动着,稍一细看,会发现那口风来自鸣的钟里没有钟胆,龙钟之上,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异兽,马脸鹿角。
小鲜的声音如同蚊咬一般,从钟里不断泄出。
红槐大巫师手里还捏着半根紫山参,脸上满载喜色。
早一个小时,大巫师还替自个儿卜了个卦,说是紫气东来,衰竭的身体还有机缘能够恢复。
大巫师放下了占卜用的龟壳,自嘲着“医者不自医,自己占的卦八成是不灵验的。”
苗家的这位大巫师的本名叫做红槐,苗人只当她也是土生土长的苗家人,其实她是个汉人。
红槐是抗日战争那年出生的,祖辈是晚清东南沿海的一个官宦人家,为了躲避战祸,一九三九年随着家人躲进了黑山一带。
那时苗汉的关系比这会儿糟,为了能在苗寨里生存下来,秀才爹替她找了个苗人奶娘。秋天赶上了农忙,奶娘就将将她放在了地头,等到傍晚干完活回来时,就见一条吃了个圆肚的黑花大蟒蜷在了地头上,那头是三角的,光是信子吐出来就足有人的胳膊粗细。
寨子里的人都不敢上前搭救,说是那条蛇是成了精的,蛇盘在了地头足足三个月,蛇腹部也是一直鼓囊着。大蛇不吃不喝,足足三个月后,才气绝而亡。
几名胆大的苗民用了镰刀剖开了蟒腹,不沾一滴人奶女婴红槐从大蟒的肚中破肚而出。吓得她的懦弱老爹连女儿也不敢认了,趁着战事平息了,就带着其他的家眷逃下山去了。
苗寨里的寨主见小红槐一个人孤苦伶仃,就将她收养了。小红槐从那以后,就和山中毒蛇毒蚁为伍,尝遍了山间的各类药草,从小红槐变成了老红槐,身份也从汉家孤女成了东南苗寨的大巫师。
红槐巫师今年整好五十九岁,可她的外表和七十岁的老妪般苍老。这和她自小修炼蛊术,以毒虫毒蛇为伴,以毒草毒卵为食是脱不开关系的。二十多年前,她机缘巧合下救助了李曲奇,此后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