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外孙女,“**,asshole”之类的脏话么。她听了近一年的字正腔圆的英语广播,绞尽了脑汁出来了几个组合“脏词”。
空气中,蹦出了一道火星,艾莎美目陡然瞪大,对于同性,尤其是穿得脏兮兮,毫无美感可言的黄种野丫头,她历来是厌恶的。
艾莎怀中的那一只没有受伤的虹雉腾地飞了起来,尖锐的爪就往小鲜的脸上抓去。
说它快,还有更快的,身如矫鹰的冶子以亚光速的速度挡住了雉鸟的攻击。
天阴了下来,今个儿的天很晴朗,空中没有云。压黑了街道的天空的是近百只鸟,擞着毛的苍鹰,歌声婉转的鹂鸟,细腿白羽的鹤,仪态万千,同气连枝的百多只鸟,它们不约而同,冲着衣着光鲜,内在却败如烂絮的艾莎和翻译齐叫不止。
白家古镇的住户们还没一次性见过如此多的鸟雀,一声声高低起伏的鸟叫,音如泣血,听得人头皮生栗。
脑中“嘣嘣”两声,似有意弦崩断,先前强制和雉鸟连结在一起的驯兽诀被打断了,以艾莎现在的水准,一次性还不能控制那么多的鸟类。她败了,倒不是说那小男孩有多神通,而是因为她失了人和地利。
“走,”艾莎眼见事迹败露,趁着人还没多起来,娇喝一声,就跟着翻译匆忙地上了车。
冶子和小鲜回到山里时,东南苗寨和葛村出奇的安静,没有敲锣打鼓的寻找,也没有烦躁不安的张望。小鲜先回了家,听邻居说外公下午就去了苗寨,还没回来,她想着该是在李家,就跟着冶子去了苗寨。
李家的吊脚楼里,诸老爷子和李曲奇正在下棋,冶子妈站在了楼梯口,眼里看不出是喜还是怒。
一路上回来时,两小娃心里都想着免于挨骂的借口,最后经两人协商一致,统一口径,得出的结果是,今天上学途中,遇到了人贩子。
“哦,”冶子妈饶有兴趣地继续问着,“人贩子一并拐了你们俩?”
“拐得是小鲜。她年龄小,好拐,”冶子的指尖对准了小鲜。
“拐得是冶子,他是男的,值钱,”小鲜的手肘准确地拐向了冶子。
“你们俩就别狗咬狗了,小海去寺庙把事情都说了,中午前善因师父来过了。冶子,你年纪大,又是当哥哥的,把事情的经过说一说,说得不好不清楚的,接下来的几天就给我去工坊拉风箱,”冶子瞧着阿爸的脸色看不出多少名堂来,诸时军也只是附和着在旁点了点头。
冶子妈心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