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脚下踩着半尺深的水,她还真以为是做梦呢。
钱永富夫妻的脚下的水里,飘着一层看不见的绿色。
“说啥屁话,你是上回吃屎吃坏了脑子是不?还愣着干啥,去找把镰刀拿来,趁着村里还没人发现,把那些玩意砍了,真是活见鬼了。”钱支书喝骂着,看着一屋子的家具都泡了水,连米缸子都进了水,急得只想骂爹。
屋顶破了个大口子,要花大价钱去修,家具又进了水,又是一笔钱,最糟糕的还要数那笔平白无故花了出去的买稻钱,那可是花了他近两千块钱了。
村长金大福也起了个大早,想挨家挨户去村民家问问具体的稻种问题,脚才刚出了大门,就留意到家里的屋檐下,靠着一包包整齐的稻种,最上面的稻种上,还用笔画了只老鼠。
“难不成,还是偷了米的老鼠把稻种运了回来,”村长看看四周,没人呀,再看看那些稻种,不就是早前他发给村民的那些稻种吗?
下了半个多月的雨总算是停了,村长重新得了稻种,甭提有多乐呵了,一早就扯着村广播站的喇叭,让村民挨个过来领,并一再说明,这一回要是再丢了稻种,可就没得赔了。
正月十六,正是春寒乍暖时,天空出了个太阳,葛村的地头上,诸时军捻着胡须,看着地里变得肥沃起来的土壤,不住地点着头,春播就要开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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