紊地指挥了起来。
村里的广播站建在了半山腰上,地势高,地基也打得牢,稻子运送到那里,就安全了,几个转移好的人员也会被安置在了那里。
“老爷子,你留了小鲜一个人在家里?要不要送到我们家?”三狗子知道莲嫂回了家,这样大风大雨的,留了一个小孩在家总是不好的。
诸时军没多说,就算回答,声音也被风雨一卷而空,他不担心小鲜,苗寨那边该比村里安全,只要是小鲜没有在山路上行走,那就是安全的。
黑漆漆的天幕下,是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山路。形如蝼蚁的小人影在了风雨里蹒跚着。小鲜不敢大口呼气,一呼吸混了雨水的风就劈头盖脸的呛进了喉咙里,生生要把人呛死。
近了,再几步就是近了。越近白龙潭,风雨就更烈,脚下稍不小心,人就会被风卷进了水潭里。临潭而站,昔日恬静如秀女的白龙潭此时已经成了副怒海惊涛的景象。
翻起的水浪能吞下了浮木和飞鸟,水越深越高,誓有淹过桥梁冲垮两边山岸的趋势。
小鲜呼了口气,两只脚用了些力,牢牢地钉在了岸边。放眼看去,山上泥水四溢,再远一些,村里的广播站的方向,似有萤火般的光点在闪动。
水潭的正中,那条升空的水龙的发源处,是一个深不见底,能吞没一切的漩涡激流。似是龙吟又似是兽吼的声音,从潭子底发出。小鲜看了看山那头,“只要找到了那棵被砍伐的龙衫,仙液一定能让树木再生。如此的话,潭底的那条恶蛟就能被再度压制住。”小鲜心里只有这样的一个想法。
那条通往雷公山的锁桥挂在了水面上,在了风浪里岌岌可危。从黑山到雷公山的这条索桥长约两百米,凭着小鲜现在的云腾术,是过不了如此远的距离的。
蜈蚣状的闪电划破长空,云层里如压低了的人咽喉,咕噜噜地酝酿着雷声。
“唰”地一声,小鲜从岸旁的一棵古樟树上撕下了一块长长的树皮。“抱歉了,这会儿可顾不得你的脸面了,”闪电照亮了她的脸,任凭是谁这会儿看到了小鲜,都会诧异于从她的身上发出的那股气势,全然不像是一个幼童。
早一刻还长在了树身上的树皮,还透着股樟木的香气,树皮又韧又结实。小鲜用力扯拉着树皮,在确定无疑后,往铁索桥上走去。
单根铁链似秋千般,木板全都被掀翻吹没了,只剩下那根铁链,在风里左右摇晃不止,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身后,冶子气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