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件廉价的商品一般:“你可值不了那个价。”
真是个傻女人,竟把他当冤大头。
宇文覃生起身,拿起茶几上的钱夹,从里面掏出来两张一百的纸币,扔在了地上,居高临下地睥睨着,脸上不见半点平日的温文尔雅,一身军装,冷漠又阴狠:“自己脱衣服送上门的女人,都很便宜。”
这个男人,心够狠,人也够绝,将她的脸面死死踩在脚下。
徐蓁蓁几乎咆哮:“宇文覃生!”
“送客。”
宇文覃生不冷不热地扔下两个字,起身去了书房,穿一身军装,站得笔挺,嘴角的笑狷狂又冷冽。
下人过来请徐蓁蓁离开。
她整个人如坠寒潭,后背全是冷汗,她忍不住尖叫出声,忍不住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拂到地上,果盘里的水果滚过地上那两张纸币,她满眼血丝,盯着看了许久,蹲下,把地上的钱捡起来,紧紧攥在手里,然后站起来走出宇文家。
门口,宇文冲锋进来,对她视而不见。
徐蓁蓁顿住,脱口喊住了他:“宇文。”
宇文冲锋回头,目光很冷。
这个男人,看她时,眼里总是带着薄凉与不耐。
一个一个,都对她弃之如敝履,徐蓁蓁的眼泪夺眶而出,她哽咽:“我的身份是假的,可我真的喜欢过你。”
从第一眼见到他,就魂牵梦绕,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一眼惊鸿。
“喜欢我?”宇文冲锋勾了勾唇,眼角带着薄凉,有漫不经心的轻佻,看着她问,“那你现在在做什么?”
徐蓁蓁咬着唇,哑口无言,像被剥光了衣服,无所遁形。
他笑,轻描淡写的口气:“一边爬我爸的床,一边说喜欢我,徐蓁蓁,”薄唇抿了一下,他用指腹刮了刮自己的唇,目色森冷,“姜蓁蓁,你的喜欢可真廉价。”
他瞥了她一眼,嘴角的笑冷峭,转了身。
以前,徐蓁蓁觉得宇文冲锋一点也不像宇文覃生,不,这对父子,骨子里的绝情是一模一样的。
廉价
她廉价,她什么都不是,也什么都没有,可凭什么,凭什么她一无所有。她走出宇文家的大门,手里捏着钱,蹲在地上,尖叫大哭,像个疯子一样发泄,嘶吼怒骂。
好恨。
恨自己,恨所有人。
天黑了,这个点,路上有点堵车,来来往往的车辆开得很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