铃铃铃铃铃铃
京柏城里突然响起了警报。
五楼除了茶馆,今日全部停业,遍布在各个店铺里的装修工人听到声响全部跑出来,动作利索,丝毫不见半点慌乱。
这般训练有素,哪是一般的装修工人,细看,他们耳朵上都带了无线的耳麦。
“头儿,警报响了。”
“收到,原地待命。”
男人站在视野最开阔的空地中央,对遍布五楼各处的人做了个手势,压了压头上的安全帽。
“容少,”他调整了一下耳麦的声音,“人没有经过出口,应该还在五楼。”
那头,容历言简意赅地下达指令:“把茶馆的人送到安全的地方,守住出口。”
“明白。”
四点左右,刑侦队接到了报警。
蒋队立刻连线了消防总队:“闻峥,有情况。”
闻峥知道他所指的是哪件案子,刻不容缓,边往外走,边问:“事发地点。”
“京柏城。”
挂了电话,闻峥拿了扩音器,立马安排行动:“三队、四队,准备出警。”
今日有风,京柏城上面的浓烟被风卷着四散开来,火光是从五楼冲出来的,顺风方向,越烧越旺。
水声滴滴答答,有细细的水流从洗手池上淌到地面,空荡的卫生间里在放一首语调缓慢的英文歌。
“canyoufeelme?asibreathelifeintoyouewhereinadeserthaze”
放在洗手池上的是她的手机,在不厌其烦地放着这首英文歌,男人跟着哼,哼了一会儿,又吹起口哨,声音起起落落,他不紧不慢地拿出了红酒杯。
她躺在地上,昏昏沉沉,视线有些模糊,听觉却清晰极了,红酒从瓶中倒进杯中,撞击出清脆的声音。
红酒的红,像血液。
她突然忆起了炎泓三年,容历赐的那一杯鸩酒,还有那时他冷若冰霜的眼。
“你该上路了。”容历说。
她跌坐在地上,拼命摇头,本能地往后退,始终没有拿起那杯毒酒。
容历对她素来没有耐心的,神情冷漠地吩咐宫人:“灌下去。”
年轻的公公拿了酒,朝她走过去,她被两个宫女按着,挣脱不了,恐惧地四肢颤抖:“不要”她哭着喊,“不要!”